“令之恒,朕还能相信您的忠诚么?”安萧远正色看着令之恒,目光幽幽。
“臣以性命发誓,对安国保证绝对的忠诚!”令之恒单膝跪地,叩行军礼:“安国的平定,是臣征战十多年,眼看着无数将士以身躯铺路才成就如今的盛世大道,臣自当以生命守护!”
“好!”安萧远拍着桌子起身,踉跄一下才稳住身体,抬眼看着令之恒:“那朕就放心将这天下交给你了!”
“陛下?”令之恒一惊,有些慌乱,他可不要这天下。
“朕知道你的心思不在这朝堂之上,朕的几个儿子为了爬上这个位置,多次加害与你,朕有时候也会害怕,害怕你的兵,你的权。所以,朕对此从未插手,纵容他们对你出手。朕也知道,若非云念几次出手,你可能就真的死在某个角落……令之恒,你可怨恨朕?”
令之恒目光微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怨恨么?怎么会?杀场上多少次死里逃生他都甘之如饴,可回安城一路的躲躲藏藏,安城里的这一年多的明争暗斗里,他早已经心寒了!可他不能放弃,不能后退半步,他要替那些战死杀场的兄弟守住这天下太平!再抬眼看着身体颤抖,已经有些站不稳的安萧远,令之恒怔怔一笑:“臣愿做未来国主的试刀石,愿以生命守护好这天下太平!”
“试刀石?好,好啊……”安萧远颤抖着坐回椅子上,抬眼看着令之恒怔怔笑着:“朕相信你。”
“臣叩谢陛下信任。”令之恒再行一礼,见安萧远抬手才起身。
“朕这病来突然,这朝堂有你,朕放心。”安萧远说着抬眼看向令之恒:“朕留你,想问你,朕的病是不是与云念有关?”
“陛下……”令之恒一惊,再次行礼说道:“陛下,以云念体内的蛊虫,若是云念出手,只怕整个安城都……”
“你倒是诚实。”安萧远轻笑:“朕醒来时就让暗卫查过了,朕体内有只蛊虫,它能让朕随时陷入沉睡,也调查过云念的情况,明白云念体内蛊皇的厉害!朕知道,朕能醒,是云念偷偷进宫以血压制才醒来的!也知道,只有云念体内的蛊皇能帮朕祛除体内的蛊虫。可是朕不想去求一个质子,你说朕该怎么办?”
令之恒再次震惊,他猜测的果然没错,真是云念让安萧远清醒的。可对于安萧远的问题,令之恒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一会才再次行礼:“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