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恒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景轩,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景轩:“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七八年了,怎么还不能独当一面?这种事还要我出面?”
“那陛下召见您一定还有其他事情!”景轩见令之恒发火,低着头连忙岔开话题。
令之恒又瞪了一眼景轩,这才转身出了院子坐上进宫的马车。
大殿上,安萧远将批阅的折子丢在地上,生气的拍着桌子:“颜垚做事真是越来越敷衍了,还拿什么夕贵妃新丧说辞,让他搞的喜庆一点,他还敢提什么百废待兴,不该铺张浪费??朕办个婚礼还要他指手画脚??还有静妃,让她处理宫务,她倒配合起她爹数落起朕了,一会说宫里没那么多钱,一会说宫殿修缮需要多少钱,宫殿布置需要多少东西,还说什么百姓会议论朕薄情寡义……真是可笑至极!!一个妇人见识浅薄也就罢了,颜垚一个尚书也跟着附和他那愚蠢女儿的一套,当真是气煞朕!”
令之恒站在下面,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显然,静妃怕金朵雅太得宠,抢了她同理六宫的权利,颜垚自然得护着自己女儿。眼下太子之位空缺,二皇子三皇子先后失母,四皇子自然被推了出来,加上静妃同理六宫的权利,颜家自然是想拼一拼。
安萧远说完见没人回应,抬头见令之恒低头不说话,眉头一皱:“怎么?没什么想说的?”
令之恒躬身行礼,有些纠结的开口:“陛下,这虽是国事,但也是陛下的家事,臣未曾娶妻纳妾,不太懂……不太懂这些。”
“朕倒是忘了,你是个省心的主,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安萧远说着还有些羡慕令之恒。
“让陛下见笑了,实在是臣不懂如何处理感情问题,也亏的陛下厚爱,容臣不婚不娶,才得以清净安稳。”令之恒一阵头疼,皇帝要跟他抱怨,也抱怨个他比较在行的,比如打仗什么的……
“罢了,召你过来是让你官复原职,负责大赛安全事宜,以及不日的大婚安防。颜垚满脑子礼数仁义,就会跟朕提什么徳行,让他保护朕和京国公主的安全,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安萧远随手翻了本奏折边看边跟令之恒说着:“降你的职也是为了平复太……正瑀和正珂的情绪,你没什么情绪吧?”
“臣不敢!”令之恒连忙行礼,安萧远今天这话里有话,说的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有也无妨,事出有因,朕心知肚明!”安萧远将手里奏折扔回桌子上,抬手按了按脑袋,这手底下尽是帮脑残,还帮和这颜垚说话,看的他气的头疼。
“臣谢陛下信任!”令之恒直接跪在地上,不得不说,安萧远的信任让他少说了不少废话,虽然有时候他也会被安萧远利用,但知遇之恩他终身难报。
“行了,回去接手一下安防事宜,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那个……城防营的景统领是你带出来的,朕虽然放心,但没你在,还是不踏实。”安萧远抬手挥了挥,示意令之恒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