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巨狼不为所动,依旧将巨大的爪子搭在我身上,我艰难地踹口气,无力地抬起手,道:“不要,洛神,不要射它……”
雨霖婞大惊:“师师你疯了么!这畜生是要吃了你!”
“清漪……”洛神迟疑半响,终究是放下了弓箭。
“它……它不会……”我吃力地摇头:“它不会伤我……它是我的,又怎会伤我?”
说着,哆嗦着伸出手去,摸上那巨狼纯银披挂的白色毛发,它鼻中轻哼一声,猩红色的眸子宛若泣血的宝石,连里面印出我的影子,也是红惨惨。
作者有话要说:师师:这大狗谁家的?
作者君: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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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我手下的姑娘又要打粽子又要见千年老妖又要跑马射狼的,jq到底怎么发展!!!!亲妈我压力很大。
☆、一梦昙花消
“傲月……”傲月,我能唤出它的名字,却不知何处见过它。我躺在地上,对上那绯若淌血的眸子,头痛欲裂,脑中似是平白地伸出许多苍白的手,虚无地映衬着残红的天空,许多凄楚的声音在不停呼喊,穿过我的耳膜,在那黑暗的一隅中,纷纷杂杂地说着永不休止的话语。
说着那些在噩梦中不停轮回的话语。
---回来吧,回到这里来。
---到我们这里来。
银狼在我身体上方嗅了嗅,随即退了开去,银色利爪搭在青葱草色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就这样驻在远处,血色眼眸安静地瞧着我。
洛神放下弓箭,朝我这边走来,居高临下地俯看我,透过她暗夜深沉的眸,我看到了内里映照的那张自己茫然无措的脸。随即她俯□,伸手将我横抱起来,柔软的发丝垂下,在我耳际呵着微痒,是无边的酥麻。
“它走了。”我听见耳边她永远淡若清茶的低语。
我瞥向远方,见那巨大的白影正在苍茫夜色中渐渐缩小,它的仆从在后面恭敬地跟随着它,似臣服的潮水随它而去,一夜的杀戮,在这状若银盘的皓大明月下,落下了帷幕。
它停在深陷的一方阴影处,回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对着天空中的银月高声啸了一声,追随它的白狼也高昂着头颅低啸,惹人心伤的声音一层层弥漫开去。
啸声悲凉,宛若草原上一支挽歌。
我从未有过这般的困乏,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一个人躺在纯白的羊毛榻上,四周暖融融的,有炉火吐出的热度。毡房外面声音却是嘈杂,似是许多人在狂欢,伴着草原上的马头琴声,草原汉子高亢的歌声,一一送到我的耳中。
我抖了抖疲乏的筋骨,盯着掩着的毡帘,眼前有些涣散模糊。这一觉,总觉得睡得很长,林林总总的人和事,在梦里来回逡巡。
那并不是我所熟知的世界,也不是我所熟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