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西京地下本部的某些区域内,已开始饲养和种植一些异类;以为提供肉类、油脂、皮毛和爪牙等素材。因此只要通过胃容物的分析,证明这只巨型乌鳢,并没吃过人之类;就可安心享用。
所以,意犹未尽的江畋又取出了那枚黄色结晶,尝试在身边无意产生的梦境中,再度开辟了第二战场。不过,就更加的战况惨烈了;毕竟是在自己的梦境中,令狐小慕也更进一步放下心防和戒备。
转眼之间,就将一大滩的乱糟糟器脏,带着滚滚血水和浓重异味,从内腔奔滚在了甲板上。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足足占据了器脏一大半的鼓鼓胃囊和肠道;透过半透明的粘膜可以看到包容物。
因此,江畋也由此多出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需要;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更多能量收割的来源。但早前现世的凶兽/异兽和鬼人,除少数的稀有个体外,已不能带给他任何充能,更何况还藏匿很深。
好吧,江畋也慢慢的想了起来,神游天外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原来,又是一个干劲满满却挑战失败,临时召唤外援中场加赛,然后一起比翼双飞的美妙夜晚。只是到了后来,似乎实在不堪承受了。
显然,在这位公室生母的林夫人,与郑娘子、婉儿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某种渊源和血脉关系。所以很大概率就是,这个预定交给阿姐的玩意,导致了自己在梦境中,稀里糊涂的仓促迁跃了时空。
正在思量之间,江畋突然听到了外间的甲板上,传来短暂的喧哗声;然后,又变成了跳入水中的哗啦声,以及重物撞击、拖曳在船舷上的隐约震感。随着他一跃而出,就见甲板上已聚集一群军士。
在见到江畋的那一刻,他们也停止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而纷纷转身行礼。作为船上当值的内行领队/慊从长之一林顺义,当先握拳禀告道:“启禀官长,方才是儿郎们在夜里,发现一条水中巨物。”
随后,江畋就看见了他们口中的水中巨物;却是一条青黑菱纹、口齿尖锐,满身黏液水草与其他附着物,巨如小船的乌鳢。只是在头部和腮部,多了几个碗口大的血洞,而散发出浓重刺鼻的腥气。
然而江畋也想起来了什么,他似乎在另一个时空,见过这件东西;却是作为身边唯一保留的饰物,偶尔才被插在郑娘子纶起的发髻上,长期被熟视无睹了。这样,江畋最后一点的疑问也就解开了。
这时,江畋耳边也穿了轻声的呢喃。却是躺在另一侧的剑姬芳怡;也蜷缩着曲线毕致的光净娇躯,双目紧闭却蹩着眉梢在咕哝着“够了,不要,奴已容不下了。”。显然是梦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已经持续跟随了本船一阵子,为了以防万一遂在天明之后,用了一些手段将其击杀;只是在吊运上船来的时候,不免动静大了一些,惹得例行晨练的儿郎们,都围过来来观览,惊扰到了官长。”
那是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各色鱼类,并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和畸形存在。这一刻,甲板上的大多数军士,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也意味着他们,有机会迎来一场分食河鲜的盛宴。
根据现有的经验教训,在天球之变后巨大化的部分本土生物;只要还能保持原来大致形态,就并不会太过难吃;甚至还有概率变成少有的美味珍馐。这也是西京留司,竭力要向世人宣传和证明的。
毕竟,只要能够证明其中的食用价值和潜在的药用疗效,作为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的古国;对于新奇食材和美味珍馐的追求;足以抵消和遏制一部分,来自天球之变所导致的社会问题和异常事态。
因此在当天正午,在浑身酸胀麻木中,缓缓醒来的令狐小慕;也闻到了明显的香料与炙烤油脂、蛋白质的浓重气味;以及来自甲板上的欢声笑语。而在船头方向上,更是挂起一条巨大的剃光鱼骨。
就在两岸行走往来如织的商旅车马,河道中络绎不绝、交错行船上的水夫,船客们的一片侧目之下,这支特殊的船队,也抵达了东南名城大邑之一——苏州的阖闾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