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曾经想生生世世也想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敲完了,她又将这些字眼悉数删除,最终没有给出回复。
爱过的人,她说不出其他无关痛痒的关系词来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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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忙到发疯最后干脆撂挑子甩手走人什么都不干的现餐厅老板娘邵珂来找秦昙战神夫君,嗜宠黑道魔妃。
她过来的时候,秦昙正撸起袖子准备收拾公寓里的一排落地书架。
邵珂一进门踩着她堆了满地的书问:“这东西能生小的不成,囤这么多你想学我开馆子啊?!”
图书馆那种馆子。
秦昙指着她,要她小心:“你悠着点儿,别给我踩分尸了,很多书绝版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淘回来的家当。”
邵珂啧了老半天:“想当初你可是考试陪我一起成绩倒数的人,老天爷真可怕,一不小心把看着数学就犯愁、看着英语就犯困的你变成了淑女加学霸。”
秦昙没理她这话。
邵珂肩一耸也不以为意,只是唏嘘了半天。
有些话她没当着秦昙的面儿说出来。
秦昙很努力地学习,很努力地进取变得优秀,都是从她发现她对任静瑜的喜欢开始的。邵珂作为旁观者和他们的朋友,目睹了这一切。
任静瑜的优秀人尽皆知,他从来是学业上和各类社团活动里的佼佼者,他们一群人同届了那么久,他一直是被大家仰望的那一个。
他很好,所以秦昙想和他更般配,她咬牙去啃那些她并不擅长的功课。
把她自己变成一个适合任静瑜的人。
邵珂当年也不免俗地在少女时代被任静瑜闪瞎过眼。
但是她懒,看到她和任静瑜之间的距离,她就更懒,连试都不试,也不去努力。她忘性也大,又不长情不长心,到现在任静瑜只是她回忆里少女时代的偶像,连忘不掉的白月光都不算。
秦昙一直收拾着,邵珂也没搭手,她怕帮了反而乱,只靠在书架旁继续旁观。
这间公寓很小,但五脏俱全,邵珂往洗手台那边一瞄,就知道这里没有任何男性用品和男性存在过的痕迹。
她问秦昙:“你和老叶,什么情况?你这都回来安家了,不安他那儿?”
秦昙往书架格子里塞书的动作顿住,说:“他让我好好想一想。”
邵珂先骂了句,而后说:“老叶有病吧,我要是他死也不弄这种夜长梦多的事儿!你也病得不轻啊姑娘,老叶精虫进脑你也不拦,这特么能一想想几个月?!你俩这是都想玩完,又不好意思开口说分手所以等一个大家都好接受的顺其自然的散伙,是吧?”
秦昙很肯定地告诉她:“不是。”
邵珂不太沉得住气,给出了她心底的看法:“那是什么?要是陈阿姨没突然去世,你俩这会儿证都领了,现在又玩继续想想,这特么矫情不矫情?”
邵珂说得很对。
秦昙也这样问过自己。
她和叶连召认真谈过,但叶连召有他自己的坚持,他要她一定要想清楚。
秦昙早已经有了选择,可叶连召的坚持,让她反而彷徨了。
她想她是做错了什么,做了些让叶连召觉得她还在犹豫的事,纵然她已经在努力顾及他的心情,多往前看。
没有人不知道她曾经对任静瑜的付出,叶连召也知道,这是她改变不了的过去,她没有后悔过丫鬟的炮灰生活。
可那些过去在她生命里留下的影子是他心里的刺,她却很难拔/出/来。
也许错的是最初那一步走向叶连召,此后步步错。
她该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