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安已经提前将婚讯告诉几个哥们,他给的时间已经够他们消化这个消息。
可女主人公时隔多年再度参与他们一群人的活动,还是惹来一阵打趣。
甘霖前不久还见过程梨,最先从座位上爬起来:“嫂子,你前几天欠我那顿饭我还记着呢?我最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大师兄齐迹咳了声,打断甘霖的话:“说什么玩意儿?!日日想就算了,夜夜也想你当你西哥是死的啊!”
甘霖摸头,笑得更为恣意,挑挑眉看了看任西安说:“老大你这是挑拨离间,我日日夜夜想的是……饭。”
坐在甘霖身旁的秦舟一把把站着的甘霖摁下来:“坐着吧你,挡着我看嫂子脸了。”
任西安放任他们打闹,放下酒把程梨牵过去。
他们的位置在郑铎身旁,坐下之前,任西安扶了下郑铎的肩。
郑铎脸上像是有气,他乍进门便看到了。
这么多年,无论是他退役前还是退役后,郑铎对他人和颜悦色,一到他这里,就容易变脸,百试不爽。
任西安特意跟程梨再度介绍说:“郑指导,为我操心最多的人。”
郑铎看都没看他。
任西安也习惯了。郑铎当年送他进寺庙,还算他们的媒人。
这个冤家,他得宠着。
程梨依言问好。
郑铎脸上表情随即缓了缓。
慢慢吃上菜,喝起酒,几个人的话变得更多了。
齐迹的妻子是个大学老师,比已经到不惑之年的齐迹小九岁,面相娇俏可人,但为人爽快,她带着程梨也喝上了。
几轮下来,很快大家喝嗨了。
喝多了,话就多。
齐迹开始指着一堆人念叨:“你们这几个老光棍,也差不多都该定下来了。秦舟你这样的……要有情趣,多接触接触姑娘。我们这行,年轻那会儿没空谈恋爱,谈谁谁跑。谁等啊,可能突然就任务紧队里管住了就断了信儿了,出去集个训打个比赛就异地了。委屈人家。”
他摸自己妻子的发梢:“有人想翘个墙角,机会太多了。现役那会儿撑住了,打赢了得个奖还让人高兴高兴;退役了留个伤病,还给人添麻烦。最近乔青他们几个火了,回顾历史的人多了。早几年,没人争没人抢。像我老婆,你们嫂子这样儿的少。”
他又拉着任西安碰杯:“你俩盖章了,这么多年没散也不容易。”
任西安喝他碰过杯的酒。
程梨也喝她杯里的。
喝完,她抓任西安的手。
抓得很紧。
任西安将手也覆在她手背上,贴了贴。
齐迹还在说:“做运动员的女朋友,不容易。”
甘霖从旁插话:“哥你喝高了话真多,嫂子不会出墙的,我们这个战壕里的人,就算是背后的女人那也都是好样儿的。”
拿过世界冠军和苦练整个职业生涯始终没有站上过最高峰的人,都是好样儿的。
冠军被人记得久点儿,那些没有好成绩的人,每一滴汗水、每一个脚印踩过的路,他们自己已经会替自己记很久。
这些经历,已经是一种荣光。
坚持和努力是可贵的信念,职业生涯里他们都得到了很好的锤炼。
赛场上即便失败了,那也会是以后人生路上的指明灯。
成功过,那更将是宝贵的财富。
甘霖不断重复:“西哥多好一人啊,除了之前不爱听郑指的话,他什么都好。”
酒量最大的郑铎闻言,冷哼了声。
甘霖又重复另一句:“西哥在,嫂子不会走人的。”
……
又继续喝了会儿,室内动静少了。
还清醒的郑铎起身随齐迹的妻子进了厨房。
任西安还有话要和郑铎说,可郑铎目前看来没这想法,还不到合适的时候小懒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