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裹了件大衣,把窗户装上。
当年在蝉鸣寺,为了应付秋老虎,她和任西安拆过装过不少窗户,倒也顺手。
弄完了程梨搬了个木椅坐在院子里抽烟。
因为烦嫡女重生:妾惊天华。
头发有些乱,程梨也没管。
北京的冬夜一片肃杀,很凉。
黑沉的天幕上不见星光,程梨房内的灯照进庭院,打出半个昏黄的光圈。
中庭坐了会儿,程梨觉得缺了点儿什么,翻找了半天她才从房内找出来那个摔碎了的手机。
程梨点亮屏幕,碎屏一亮,蜘蛛网就特明显。
只屏幕边角稍好点。
程梨勉强看清时间:22号。
她爬进天狼星那天,是2号。
中间还有些工作日她没往任西安那儿凑。
还有一些天任西安离开北京,她还在宫里照常当差。
这么算算,她搞他这事儿办的还算快。
就是每次正经谈谈时弄得比较磨叽。
这磨叽很不程梨。
没多会儿,程梨把烟掐了。
她回想下午对任西安说的那些话,心里骂了声操……
什么乱七八糟的。
磨磨唧唧且矫情。
能重来吗?
咬了会儿牙程梨又摸了根烟出来。
还是烦。
这东西她此前戒,是因为总是控制不住往胳膊上摁。
现在早就控制得住了。
**
又坐了会儿,手机响。
程梨扫眼看。
这玩意儿生命力真特么旺盛啊,竟然还能吱声。
她作为个人身上的零部件怎么就那么容易坏呢?
程梨手操作了半天,才接通。
又久违了不少时日的程鹿鸣的声音传过来:“还以为还是会拨不通。”
程梨瞬间明白了,没信号的时候程鹿鸣也联系过她。
她记得过检查站的时候程鹿鸣也在找她。
程梨说:“回来了,那会儿是在阿尔金所以没信号。”
程鹿鸣嗯了声,随后说:“那挂了。”
程梨:“……”
他打来电话就为了试试拨不拨的通?
程梨笑,不太懂他盛宠之倾世火凰。
她的笑刚落,有脚步声挤进她的耳朵。
程梨抬眸,程鹿鸣离她越来越近,很快站到她身前遮掉大半光影。
程鹿鸣解释:“从这路过,挂断进来和你面聊,省省电话费。”
程梨啐他:“我回来是回来了,可要是人不在这儿呢?”
那个路过更不可能。从焰城不会路过北京。
程鹿鸣蹲在她身旁:“我不会再拨回去?瞎操什么心。”
程梨从木椅上起身把椅子推给他:“别蹲着,你那腰经不起折腾。”
他有旧伤,程梨记得。
程鹿鸣低声笑,可也没坐上去。
他闻到了烟草味。
心上起了点儿褶皱,可眉间没有。他要是蹙个眉,程梨肯定还他一记蹙眉。
他问程梨:“坐这儿烦什么呢?预感到今天可能能见到我,先烦上了?”
程梨说:“想点儿事。”
程鹿鸣看她,半信半疑,严肃了起来:“想事儿用脑子,动什么口。”
抽什么烟。
程梨也看他。
程鹿鸣强调:“不是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