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泽恢复了镇定,取来方巾对折了一下,优雅地印到了唇上。
那么风度翩翩,看得月见眼睛也忘了眨。只听他说:“哦,我想到了生女儿的前一个步骤。”顿了顿,他带了点笑看向她:“我想,那个才是最重要的步骤。”
月见:“……”
“洛泽——”
“嗯?”他的尾音挑起,性感得一塌糊涂。
“你学坏了。”月见的脸变得很红很红。
洛泽的脸也有点红,但还是含笑说道:“为你。”
她举起手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突然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俩人都是由衷的快活。
用过早餐,俩人又回到了工作间,继续完成雕塑工作。
月见不再需要当模特了,只是在听他讲解,每一个步骤。
她聪明好学,又是真的有天赋,通常可以举一反三,学得非常快。这段时日里,每夜他替她刻骨塑身时,都会和她细说关于做雕塑的每一样学问。
他们极少在白天创作。
随着他卧室的工作间的那道暗门关上,俩人又像回到了真空的状态。
不过这次又有些不同,洛泽听见了声音。有青丝雀的啼叫,婉转悦耳,声音轻而脆,又软又糯,还娇娇的,就像她的声音。
洛泽转过头来,原来是那盏小小的窗户没有关上。风过,传来了沙沙的叶子声响。日光晃开,形成了浪,一浪一浪地堆积在墙头,如卷起千堆雪。
他听见了一切的声音,生命的号角。
整间工作间,变得“活”了起来。
月见知道,他创作时,喜欢绝对的安静。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窗是贴了黑膜的,一掩上,整间工作间的白炽灯瞬间亮了数倍。
“小鸟的叫声很动听。”洛泽说。
月见黑润润的眼睛跃动起耀眼的光,只是:“哎”了一声,又替他将窗户推开了。
《小草》的雕塑已基本完成,洛泽在做最后的润色,然后送去窑炉进行焙烧。
月见在一堆湿润的赤泥上练刀法,然后随意问道:“最近你很空嘛,连白天都不用去集团上班了。”
洛泽哼笑了一句,答:“这世上还有职业经理人的。”
“就等于把集团基本事宜都交给专人打理,让程庭和几个副总协助与监督,你就在背后做幕后操纵?”
“基本上是。引入职业经理人制度,可以替我减轻大部分的工作量。职业经纪人是亚洲区兼欧洲区的执行总裁。我做董事主席,退居幕后就可以了。当然,一些决策上的大事,还是由我做决定。”洛泽耐心自细地解释了一遍。
看见她挥着小刻刀在那横一刀,竖一刀的,也颇为有趣。于是停下了手中工具,欣赏她的刻刀技法。
她在一块接近长方形的,30厘米x42厘米x18厘米的赤泥上做绘画,看似随意,其实每一刀下去,都很有章法。无可否认,他已经教了她两三个月,可是这不是两三个月就可以形成的功力。做一件雕塑,哪有如此简单。
洛泽眯了眯眼。忽然就想起了司玉致,那个男人,也是一个艺术家,难道是他教的?只要一想起那个颠倒众生的男人,心里就发闷。他“哐当”一声扔下工具,三步并做一步,猛地走到她跟前。
月见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拦腰一抱,直接压到了地毯上,狠狠地亲了起来。
赤泥、白泥,黏到了彼此的身上,他的手一路点火,点到哪,她的身上就是一道道的白泥,她不甘示弱,一个翻身,qi到了他身上,下巴伏低,唇咬在了他喉结上,手碰到他衣衫,被衬衣扣子阻隔,她用力一扯,扣子全数掉落地上,叮叮咚咚,声音里有种摧枯拉朽的味道,像火药,已经闻到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