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本就半湿的中衣几乎变得极为透明,段延亭的头发也落入水中和燕炽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浴桶中的水位不断上升,直至那些水最终多到无法盛满,只能顺着桶壁不断流下,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大滩深色的痕迹。
片刻之后,原本水声不见平息的屏风之后突然传出男人压抑的闷哼声,紧跟着一个人影站了起来,直接从浴桶中出来——正是中衣全然湿透的段延亭。
他神情自然地随手捞过燕炽挂在屏风上的干衣服穿上,然后听见泡在浴桶中的燕炽委屈巴巴道:“你穿的是我的衣服,你走了我怎么办?”
“师兄问我?”段延亭十分惊讶地说:“我倒是觉得师兄很有主意呢。”
燕炽忍得有些难受,连眼角都泛了点红,意识到段延亭故意招惹了他,又将他丢到一旁,多半是恼他受伤了不肯老实说实话,再加上这段时间对段延亭态度冷淡,这才小小惩罚了他一下。他抬手趴在离段延亭更近的浴桶壁上,伸手扒拉了一下段延亭的腰带,故意将他刚系上的腰带扯松了一点:“我错了,下次一定老实交代。”
段延亭皱眉离燕炽远了点,将腰带重新系好。
燕炽见段延亭不理他,可能是许久没见段延亭,骨头里的那点恶趣味又开始出现了,故意从水里稍稍起身,去够段延亭的腰带。
段延亭余光瞥见,眉头一皱,抬手抓住燕炽作怪的手指,笑着掰了掰他的手指:“你确定?”
燕炽很快认怂,尴尬地咳了声道:“师弟,你先出去吧。”
【我解决一下个人需求。】
段延亭:“……”
他下意识移开视线,冷着脸道:“师兄你还真是毫不遮掩。”
燕炽只是懒洋洋地趴在浴桶边,视线落在段延亭发红的耳尖,眼中溢出笑意:“我只是这方面的想法不遮掩而已。师弟,早点离开房间吧。”
怕段延亭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燕炽刻意解释道:“这房里太热了,我看你耳朵都红透了。”
段延亭明显僵住了。
说这话时,燕炽的视线一直盯着段延亭腰带处垂下的系带,莫名觉得心里痒痒的,下意识又伸手去够了一下他的腰带。
近在咫尺的系带,在燕炽碰到之前被人提前收了回来。
啊,好可惜。
燕炽不由地在心里遗憾,然后听到头顶咬牙切齿的声音:“师兄——”
他维持着够东西的动作,与段延亭快要杀人的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