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姣笑得极是无邪,“家里的奴才婢女们都有谈及呢。爹爹。”言下之意,鱼家主母不在,自然会有人说三道四。
鱼南风面色一青。人便已经冲出了大厅。陈水心见他一走,冷冷的对鱼青姣这败家子道,“青姣,你怎么能跟你爹说这话呢?韩贱人要走,自然是千好万好。总不成说,还要你爹堂堂相国之尊,对她一个女人服软罢。”
鱼青姣笑得甚是开怀,他几步过来扶住陈水心,笑道,“娘亲说的哪里话。青姣不过是说出实情而已。哪儿知道爹爹会突然冲了出去?再说了,大娘走了,不正好便宜了府里其他的姨娘么?娘亲又得不了半分好去。”
陈水心被他小子一噎,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鱼青姣好半晌都没能喘上气来。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鱼青青气恼道,“青姣,你好容易回了鱼府,怎么也没为娘亲在爹爹跟前说几句好话?”
鱼青姣温顺的从命,道,“是是是,以后青姣自然会多为娘亲并姐姐说些好话。可是娘亲,左右你是回不得鱼府了,青姣再说好话又能如何?”也就是说,他小子不屑为之。
“自然是教你爹爹想起娘亲的好来。纵是回不来了,我也要他对我陈水心心心念念,一生难忘。”陈水心嘴角一动,飞快的说着。
“弟弟怎么不懂,若是爹爹还念着娘亲的好,那你在鱼府的日子便定会好过着些。不会教各房夫人欺负了去。”鱼青青蹙眉,霜声嘱道。
鱼青姣支着腮,淡淡笑说,“这是哪儿的话。原来在青青姐眼里,鱼姣竟是这般柔弱呢。”他说到这儿,漂亮的嘴角竟是缓缓轻勾。
柔弱。
这跟鱼青姣绝对是扯不上半分干系的。可是不这么说,他小子又怎么会为娘亲并自个儿说话?
陈水心想到刚刚他小子给她扶的那一下,心中甚是不悦。这便淡淡一哼,将脸别了开去。
大夫人似乎铁了心。她非但收拾了自个儿的细软,而且还把个昏迷不醒的青霄给抱了要走。鱼南风见着她,面色一沉。几步上前将青霄抢在怀中,怒道,“韩若雪,你要做什么。”连名带姓的叫她,是因为真的动了怒。
大夫人懒得跟他废话。她霜青着脸,沉声喝道,“把青霄给我。鱼南风,我没法儿在这儿呆了。”
“所以你要回火凤?还顺道要把青霄带走?青霄是鱼家的嫡子,就是死,也要死鱼家!”他一边说,一边将青霄抱了抬腿离去。
大夫人见他开口闭口就是个死字,心头暴怒难当。她怒道,“你才死。鱼南风你听着,从今儿起,我的儿女们都不必你来操心!不论青鸾是真是假,青霄是死是活。都是我韩若雪一个人的事。与你鱼南风什么关系也没有!”
鱼南风脚下一顿,他蹙紧眉毛,对她冷冷一睐。薄美的唇无情的吐出两个字来,“随你。”
可说完这两个字,他却继续把青霄抱着离去。走时,他还扬声道,“来人,请大夫人回清心苑。派人守着她!她若是走了,仔细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