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昶的名字，楚灵下意识想要挂断。她不是很想在这么糟糕的一天里再遇见更糟心的事情了。

响第二声的时候，楚灵还是决定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顾昶声音有点低沉：“楚灵？”

“是我。”楚灵道，“我还想找你，刚好你就来电话了。顾昶，我和苏淮北没有什么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能误会了，那天是我没说清楚……”

“我知道。楚灵，我知道，这两天我看到了新闻，我没想到苏淮北会把你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抱歉我没能及时反应，保护你。”

“你不要这么说，顾昶，不管是和苏淮北还是姜之语，我真的跟她们都是朋友关系，绝对不可能多一步。”

“楚灵，你还好吗？”

那头不想提这个话题，楚灵感觉到了他的态度，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很好，没事。我相信媒体知道苏淮北已经不在这里就会离开了。我想回南城了，刚好时间到了。”

“那我去接你们。”

“我们机场见吧。”

沉默半晌，顾昶低声道：“……好。”

果不其然，媒体后知后觉苏淮北离开的消息当晚就撤走了，就剩一两个还想在这里抓漏网之鱼的。姜之语还是没找到，但是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楚灵给姜之语发了信息，然后和猴子与周萌萌收拾东西退房走人。定好了机票，几人连夜赶回了南城。

到南城机场后，猴子提议让周萌萌陪着楚灵，楚灵还想去找顾昶，顾昶自己就现身了。顾昶比他们先到了两个小时，一直在机场等着。

周萌萌明白又有一笔账要算清楚，便拉着碍事的猴子把行李拉走，让顾昶和楚灵自己谈清楚。

“我给你拿了张新卡，换上吧。”双指夹着一张手机卡，顾昶笑道。

“不用了。我的手机已经恢复平静了。”楚灵面对表白的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的。

“好吧。”没有勉强，顾昶收回手机卡，俩人上了顾昶开来的车。

楚灵看着后视镜里的顾昶，心底暗道早知道就不要让周萌萌走了。

“那个……我这两天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你。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看待，我没有别的想法，那天你告白把我给吓到了。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苏淮北，没想到你会跟我告白，这真是……”

顾昶目视前方，依旧是爽朗地笑了笑：“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顾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尽管我看起来什么事情都很懂的样子，可是其实我很蠢的。”楚灵心里还是不希望和顾昶有隔阂的，“你知道的，我很懒，对什么事情都心血来潮，喜欢一阵就没有了，坚持对我来说是很难的事情。可是我也是一个不喜欢轻易改变的人，我不希望改变目前现状，我们可以一直是好朋友的，对吧？”

“当然。”顾昶没有迟疑，回答了这句话。

“太好了。”楚灵松了一口气，露出轻松的笑容，“我们这个团队，缺少谁都不可以，我真怕会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