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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么不靠谱的法子。”虽然觉得搞笑，楚灵还是爬上来拿了酒杯，摇晃了两下。深吸一口，只觉得味道很香，“唉？这酒好像还不错。”

其实楚灵也不大懂酒，看苏淮北手里的瓶子也知道这酒很高档。抿了一口，先是甜味与酸涩交杂，味觉瞬间被一股香味包裹。这酒对楚灵来说，确实很美味。她舌尖的味道久久不散，肺腑也暖洋洋的，感觉很好喝，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的红酒。

苏淮北：“……”

“比刚才那酒好喝一百倍啊。”楚灵由衷感慨。

“再来点。”苏淮北被她逗笑，又给她倒满了。

楚灵端着满满的酒杯，豪气干云地再一次喝光了。

“再来。”

苏淮北不遗余力地把一整瓶全灌进了楚灵的胃里。腰是不疼了，楚灵还觉得有些兴奋。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苏淮北：“我喝光了你的酒。”

“那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美酒与美人，我不爱酒，可看你喝酒我都觉得很美味。”

“美味？”不理解，楚灵歪着脑袋，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想什么都想不起来。

酒精能够麻痹精神，还真是。

昏黄的灯光下，少女仰着一张红扑扑的脸，唇瓣被润上了水光，红艳而娇媚。唇齿启合间竟然还带着诱人的酒香，喷洒出的气息是温热的，在这个季节更吸引人靠近，去感受这燥热的温度。苏淮北的双眸已经移不开眼睛了，她单膝跪在楚灵身边，眼底的波光潋滟生辉。酒瓶与玻璃桌磕碰的声音惊扰了眼神迷离的少女，苏淮北的指尖已经搭在了她的衣领上。轻轻一拉，楚灵浑浑噩噩间就被扯近。

呼吸相互交汇，即使肌肤还不曾接触到，气息却先融为一体。苏淮北的唇抿成一条线，清澈的眼睛在感知到楚灵的呼吸时，忽而蒙上了一层雾气。淡淡的光晕披在她的发梢，精致的面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半醒半梦的少女。

楚灵有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苏淮北慢慢靠近她，楚灵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淮北的动作。

好像亲了。又好像没亲到。

楚灵呆呆望着苏淮北，努力回想自己的脸颊是否有一瞬间的温热和湿润。可她记不清楚，就感觉现在的脸皮特别烧，整个人要被这把火烧得体无完肤。

温度传递到冰凉的手上，苏淮北的唇在距离她的脸颊还有零点一公分的时候停下。几秒后，她往后退了一些，伸手把楚灵拥入怀里。俩人互相沉默，似乎连苏淮北也喝多了，喉舌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有点困……

楚灵迷迷糊糊地靠在苏淮北的肩头，嘟囔着什么。

苏淮北抱着她，像抱了一块炭火一样，楚灵身上的热透进她的衣服，渗进她的心上。她听见楚灵的话，弯了眉眼，低声道：“你喝醉了，我不能趁人之危。而且……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楚灵推了推，一股脑爬起来坐直身体，和半跪着的苏淮北对视着。像国际会议在谈论怎么世界和平一样，严肃地板着脸。

“做什么？”苏淮北坐到她身边，拨弄着她耳旁的发。

“苏淮北，你喝醉了？”

苏淮北叹了口气：“没有。”

楚灵点了点头：“那我跟你说件事。”

她认真的表情让苏淮北勾着头发的手一顿，而后垂下，颔首道：“你说。”

苏淮北以为她要挑明什么，还有点紧张。结果楚灵酝酿了片刻，蹦出一句：“七哥说想要跟你炒绯闻，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