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燕桓的脸上慢慢露出喜色来,“我想娶,阿吾也愿意嫁。”
秦悦点点头,却忽然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他的怀抱很暖,她轻轻闭上眼,她的国,她的家,她是再也回不去了,“除了夫君,我已经一无所有。”
他反是笑了,“阿吾只要有我便好。”
秦悦小声问他,“我的许多事……夫君都知道?”
他低声道:“知道。”
她心有余悸道:“我以为夫君会生气,会惩戒于我。”
“因而你一直不敢信任我,不敢对我敞开心扉?”他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他知道她也喜爱他,她却不知道,他有多么喜爱她。
秦悦垂着眼眸思索了片刻,“我当夜被贼人掳去,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不会是夫君担心的那种事。”
他的女人,在夜里赤条条地被掳出了营帐,到底是他更无能。
“齐女保守,失了清白是要自绝于世的。”秦悦认真道。
“不准说这些。”燕桓心上一动,却见她红了脸。
“可是你昨夜,分明在查验我的清白。”
她羞恼道。
“不是。”燕桓有几分挪不动步子,“不信我们再来试试。”
秦悦惊呼一声,他便脱了鞋上榻。
☆、鱼传尺素
秦悦不知那人怎会有如此好的精力,说好的要入城,反倒是将她禁锢在身下,不慌不忙地展示了一套百鸟朝凤枪的精湛武艺。
她累得抵着他胸膛,他却强词夺理,“入城之前,不如本王先入阿吾的身心,以解相思之苦。”
那些个污言秽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如缠绵情话一般。一想到日后要嫁给他,还真是羞恼不已。
秦悦起身之时,方觉得这两日实在太过放纵,竟是累得直不起腰来。谁能知晓,堂堂庆元王趁着属下建功立业之际,自己却在后方为了生儿育女而奋斗。
因着楼船之上没有婢子,庆元王倒是亲自躬身,将战场打扫了一番才离去。
秦悦觉得初见燕桓之时,他尚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慢与强势,她违逆不得,只得顺着他的脾气秉性。也不枉她做小伏低地跟着他,他竟然也渐渐生出些体贴的情致,将她护在怀中,温存爱怜。
秦悦甚至不知何时喜爱上了这样的男子,大抵是当日在伏龙岛上,他从上官妤手中救下了她,她便再也没能逃出过他的掌心。她从前惧怕被他识破身份,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多数时候虚与委蛇,不肯交付真心。
如今她早已一无所有,他没有逼迫她,也没有欺辱她,他仍然愿意娶她。若是要她与他四目相对,诉说她如何一点一点的喜爱他,离不开他,一定又会被他取笑。
可是她终归要对他解释清楚,她并非刻意欺骗、隐瞒于他。自从那日见了迟玉,她的心中便有隐隐的担忧。而今的她,却是掣肘他前行之人,他便是连长辈的话都不放在眼里,大有忤逆父辈之势。
虽然她不明白迟玉劫掠她的目的,可若是她被旁人利用,成为伤害他的手段和武器……不如她将要说的话都写下来,早一些与他坦白,也好教他安心。
秦悦坐于案前,见近来战报频繁,文书纷飞,不待落笔,却是先将案上纷乱的文书整理了一番。竟有书信以火漆封缄,且是齐境来书。
秦悦心上“咯噔”一下。
一连三封书信都还未拆开,许是他忙于照顾她,不曾打开来看。秦悦有几分好奇,又有几分疑惑,两国交战之时,他的案上竟然有齐境来书,到底是谁,里面是什么内容?特别是信封上的“庆元王亲启”几个字写得极好,分明是个女子。
他不在,她私拆他信成何体统?转念又想,既是战报,他又不避讳于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