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桓在她身前站定,然后捧着她的脸,俯身贴了贴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她唇上的胭脂被他食了去,他便如女子一般明丽。
秦悦取出玄清女冠赠她的小镜,却将小镜凑到他面前,“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说的竟是殿下。”
他不理会她的打趣,便又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她笑着躲闪,却被他连那一点笑声也吞入了腹中。唇上的胭脂是甜的,自她的唇瓣被他吻了去,她又不甘心地勾着小舌尽数舔了回来,他更是不肯放过她,连她的舌尖也一并吮了去。
一番你来我往,秦悦只觉气息渐渐被他抽空,要在他怀里瘫软过去了。他揽着她的腰肢,分明是白日里的,怎会又想去榻上翻滚一回?或者……就在此处的画案上要了她?
外面晴朗温热,秦悦害羞地遮住脸道:“不要在此处,外面会听到。”
他拢了拢她凌乱的衣衫,声音压抑道:“且先放过你。”
说起外面,倒是人声涌动,不知吵闹些什么。燕桓素来喜清净,便是真的要在此处与她亲密,也必是要求周遭之人尽数退散。
秦悦有些担心他出尔反尔,连忙牵着他的手道:“我们去外面看看可好?”
看她一脸惊恐未消的模样,他不由觉得好笑,“都说了放过你,还吓成这般模样?”
秦悦尴尬地别过脸去,他却揉捏着她手指道:“阿吾这些个小心思,如何诓骗得了我?”
她连忙道:“哪里敢诓骗殿下,是殿下明察秋毫,越发怜惜阿吾了。”
看看!便是方才一番口唇相接也没能胜了她这张利嘴。站在阳光下的前一刻,他忽然回过头,又深深地吮了她一回。纵是唇上失了胭脂,小嘴也莹润红艳地如同食了玫瑰花酱一般。
他说过,他会带着她站在日光下,再也不必囿于暗处。
秦悦只觉周身温热,舒服地眯着眼儿望向不远处,那里有两个男子裸了上半身,在不远处比试剑术。
白薇、文锦、玲珑、晚照、若瑶几个女子各个伸长了脖子,目光落在二人的身上——恰是齐赢与周闯。
燕桓冷笑一声,“不想齐家大郎是个这般幼稚的。”
齐赢虽是娇生惯养,这些年辗转各地,倒也练就了一身好筋骨,可是比之周闯,白嫩有余,野性不足。周闯便不同了,一身的肌肉纠结,于日光下泛起一点晶莹的蜜色。
一时间便连文锦也转了风向,一双眼盯着周闯道:“乖乖,好肉体!”
秦悦便也好奇地张望,却被燕桓禁锢在怀中捂住了眼道:“不准看旁人,阿吾的眼睛只准在我一人身上。”
秦悦嗤笑,“殿下害怕我拿旁人同你比较?若非那里有更好的,殿下怎会不教我看?”
他低头咬她耳垂,“哪里有更好看的?”
秦悦心道这人又开始霸道固执了,索性放软了声音,“哪里都不及殿下好看。”
他这才收了手,令她眼前忽然一亮,有一瞬失明似的。渐渐的,秦悦便看清了所有人。
文锦盯着周闯胸腹的坚实肌肉,险些流了口水;白薇瞧着周闯胸前未消的奴印,似乎琢磨着什么;玲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小脸通红;晚照以袖遮面,乃是非礼勿视的模样;若瑶则要镇定得多,不时低头微笑。
分明是同一件事物,在不同人眼中便是不同模样,秦悦只觉人与人之间,真是难以捉摸的。
周闯一脸不知所措,似是被迫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