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的心莫名凉了半截,他这样问,该不会已有打算?不成,纵是他有这样的心思,她也不能教他纳妾。她干巴巴地眨了眨眼,委屈道:“还能怎样,我只有每夜以泪洗面,独守空房。”
燕桓闻言不语,这是她今日最令他满意的回答。纳妾?一想到辗转于形形□□女子的身体,他便没由来觉得脏,便是反复沐浴也洗不去的肮脏。
头顶传来他低沉悦耳的笑声,“阿吾大可宽心,本王不会纳妾。”
秦悦欢喜地揽住他的颈项,长睫眨了眨,“不管是从前还是往后,殿下都只是我一人的。”
她语气笃定,又换回了平日里那副侍宠乖张的放肆模样。她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与他四目相对,“我思前想后,昨夜之事乃是对殿下有些误会。”
她说罢,却是拉着他的手放在她颊边,“阿吾错了,殿下打回来可好!”
这小姑娘,说风就是雨。燕桓反手将她的手腕擒住,“是我下手太狠,还痛不痛?”
秦悦摇头,“不痛。”
燕桓却不信似的,将她的两只手都捉住,认认真真地亲吻了一遍,“日后不会再这样了。”
“殿下还未告诉我,明城到底发生了何事?”秦悦仍然想要明白,他变得这般急不可耐的原因,“殿下昨夜像是要吃人一般,甚是骇人。”
终于是他太过粗鲁,吓到了心思细腻的小阿吾。昨夜的疯狂有两个原因,一是想起她无休止地欺骗,不由教他想要剥去她身上的所有伪装,露出本真模样与他。二是因为齐赢,一派胡言的齐赢,说他守不住她!
燕桓吻了吻她光洁的前额,“阿吾虽然近在眼前,你的心却似乎远在天边。本王时常在想,你会不会有一日不告而别,离我而去?”
原来是担忧她离他而去,秦悦心上了然,“天地之大,我却走投无路。我若离了殿下,又如何在这世上生存?”
她一个高门贵女,既不会女红,也不会煮饭洗衣,若是流落于民间,连个讨生活的法子都没有。这样的她,注定只能养于高墙。
燕桓不由笑了笑,“所以阿吾要调理好身子,好好侍奉家主。”
说了这样多的话,偏偏绕不开他想要她这一件事。而今知晓了他的症结所在,想要取悦于他还不容易?
秦悦羞怯道:“殿下非要一而再,再而三提这样无礼的要求么?”
燕桓嗤笑,“又恼了?”可是她幽幽抬眸的模样,却令他再也嗤笑不出半分。
“殿下也知道,北齐女子最看重贞洁操守。除了殿下……我不知日后还能与何人举案齐眉?”秦悦眸光闪烁,她口中所说的话,半是事实半是夸大,说着说着,就连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殿下形容俊美,阿吾早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秦悦只觉脸上烧得紧,索性抱住他道:“殿下再等等,等我及笄好不好?”
是想方设法地拖延,还是她真的离不开他?燕桓并未深究,因为此时,是她第一次明确的告诉他,她会将自己交付给他。
☆、不羡禁苑
秦悦终究没有再见齐赢,却也不敢询问关于他的诸事。只是记得燕桓刚刚回到星辰别院的那一夜,曾说过要带她见一位故人,想必此人便是齐赢。齐赢曾在北齐为使,燕桓与他接触越多,秦悦便越是不安,此时他悄无声息离去,倒是令她心上坦然。
按着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