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年的脸儿红了又红,“叔叔怎的欺辱我这个尚未及笈的小姑娘。”
“小姑娘怎会做出夜奔情郎的孟浪之举?”鲁之敬嗤笑。
余年年被他说的无言以对,索性仰头躺在马车上,“亏得我年少,方能不顾世俗束缚,自由自在。待我长大,就真的成了皇都娇花,困于高墙之内。”
“你年纪轻轻,便如此通透,纵是日后困于高墙,亦不会觉得无趣。”鲁之敬道。
“莫要再挖苦我了。”余年年连连叹息,“鲁叔叔从来不涉党争,为何要帮燕桓?”
“天子耳聪目明,自有决断。庆元王他日若得圣眷,亦不是因我锦上添花。”鲁之敬将薄笺收入怀中,“京中来使,恐怕已在连江城宣旨了。”
鲁之敬尚未回到楚都明城,便听闻庆元王已被任命为连江城主,甚至可以自由任命属城官吏。
如此一来,庆元王不再是替天子守卫边城,连江城可谓彻彻底底的,成了燕桓的私属之城。
遥想郑国公出京之时,多少官员暗地里关注议储之事,只待庆元王一倒,早日落实了太子人选,一干墙头草好闻讯依附于庆安王燕栩身后。
哪知庆元王经此一事,非但未与天子生出罅隙,反而愈受皇帝器重。
新任城主就职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调任了几位新人。偏将胡宗林新亡,当年随他诬害于文仁、构陷虞国公的几名其心腹爱将被解了军职,或诛杀或流放。
偏将空缺,庆元王举荐了家臣赵连调任军中,统率军事。
颜禄、胡宗林为官不正,城中通判岳少书却未曾监察其过失,当即便被庆元王免职,反是将胡宗林之子胡英扶上了位。
待燕桓处理完毕城中之事,已是三日之后。这几日的天气愈发冷,每夜入睡之时,便觉床榻之上空空荡荡,翻来覆去地失眠。有一夜忽然醒来,竟是鬼使神差地摸向另一边床榻,入手之处除了冰冷,什么也没有。
及至今夜就寝,燕桓不由在热水中多沐浴了一会。待他抬步出桶,顺手取过锦帕擦净水珠,金玉便垂着眸子侍候他穿衣。
金玉自上次被责罚以来,倒是本分了许多,每日低头做事,再不敢有半点逾矩。
待燕桓褪了外袍趴在榻上,她便洗净小手,将白薇姑娘送来的膏药涂匀在掌心,继而缓缓按摩于他的关节处。
小手柔嫩,顺着脊背一路而下,教金玉彻底红了脸儿。她知道庆元王殿下姿仪俊美,每每伺候他沐浴之时,那紧窄的肌肉线条,修长有力的双腿便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甚至隐约看到他雄美的男儿风采……
手儿愈发向下,却是覆上他紧绷的臀线。
“放肆!”闭目养神的俊美男子忽然睁眼,冷冷吐出两个字。
身侧的女子“扑通”跪地,“金玉真心爱慕殿下,愿为殿下夜夜暖床。”
府上婢子之中,第一个得了殿下恩宠的,竟是姿色平平的金玉,真真教众婢子急红了眼。
第二日一早,金玉随燕桓及赵辛出行,与其同至翠华山的星辰别院过冬。殿下每至秋冬都要前往星辰别院的温泉群休养,次年初春再返庆元王府。燕桓以往不近女色,今年却是破天荒与女子通行,惊得王府上下沸腾一片。北苑的孟兰姑娘,更是将他的荒淫之举传书而去。
赵辛驾车至城郊,忽然转了方向,往连江城码头而来。车厢之内,燕桓与燕榕对立而坐。燕榕捉摸不透皇兄阴晴不定的性子,唯有试探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