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误坐在餐桌前,有些紧张的盯着钟表,等待着沈立锦回来,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紧张是因为五分钟前沈立锦刚来过电话,要林误做醒酒汤。可是偏偏少了原料,现在买又来不及,林误无计可施,只能等待危机来袭。
林误依稀记得沈立锦生气的数次场面,他没有一次不是遍体鳞伤,有几次甚至带上了呼吸罩住院。这些痛苦的记忆离林误并不遥远,比如今天,他大概率是又要被打了。
惶恐的思绪在门开的一瞬间被打断,林误快步前去迎人,名叫沈立锦的男人有着好看的轮廓和锋利的下颚,梳着气势凌人的背头,几根发丝散落在额前,只是此时半睁着双眼,身上散发着酒味。
沈立锦此刻视线是模糊的,他半推开林误,踉踉跄跄走到餐桌,在满桌饭菜中寻找醒酒汤。
林误连忙跟过去解释:“对不起,少了些原料,我我没有做”越说到后面,林误的声音越小,他紧张的低着头,声音都是打颤的。语毕,只觉沈立锦喘气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愤怒。
“你他妈是个废物吗?”沈立锦平静的开口,林误却害怕的不行,连声道歉:“真的对不起,这里有温水…”连忙双手递上早已备好的温水。
沈立锦不耐烦打碎林误手中的玻璃杯,碎裂声让林误受到了惊吓,双腿发软,站不稳的跪了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误养成了沈立锦一生气就下跪的习惯,这种在沈立锦脚边乞求的感觉竟会让林误产生一丝诡异的安全感。
看着老老实实低头跪着的林误,沈立锦又想到了个取悦自己的方式,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脚前的那堆碎玻璃,不带感情的说道:“跪到这。”
林误看着那堆碎玻璃,咽了咽口水,纵使再害怕,他也不敢违抗沈立锦一点儿,甚至连磨蹭都没有,连忙膝行过去。
锋利的碎片毫无阻拦的刺进林误的皮肉,血液随之流出,疼痛慢慢的覆盖了整个膝盖、小腿,林误甚至感觉有些地方已经深入扎到了骨头,神经和肉体同时疼痛,疼的林误面色惨白,直冒冷汗,咬着后牙低声换气,试图缓解这种折磨。
“疼吗?”沈立锦幽幽的问道,林误呆滞的大脑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破碎的挤出几个字:“不痛……不痛的立锦…”
这是这些年来林误血的教训,喊疼只会更惨,还会让沈立锦更生气,老实来讲,自己的死活没那么重要,林误只是不想让沈立锦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尽管林误这么乖顺,但是因为酒劲上来,沈立锦根本不在意人的死活,指着一块碎玻璃说:“吃了。”眼中的火苗越来越兴奋。
这大概是沈立锦新发掘的恶趣味,林误也一点都不想让他扫兴。
没有一丝的犹豫,林误俯下身叼起那块玻璃,握紧拳头,生咽了下去,法的踢踹一边骂。
“对不起呃啊…真的对不起立锦…啊啊!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呃…不敢了…”林误被拽着脑袋,心中充满了后悔,如果能重新选择,他绝对不用吹风机。
沈立锦睡觉轻,所以特别讨厌被吵醒,于是他不打算放过林误,看着放满水的洗手池,他猛的把林误的头按了进去。
“啊……唔唔…”林误的整颗脑袋被按进了充满八四消毒液的液体里,脸上还有新鲜的划伤,就像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倒酒精一样,被侵蚀的生疼。
可他也叫不出来,林误不会在水下憋气,所以喝了好多水,从鼻腔吸了进去,不由自主的咳嗽却反倒吸了更多水,头被那只手死死的按住,水面不停冒出的气泡就代表了林误的哭喊。
然后沈立锦又开始踹林误来泄愤,每一脚都很重,落在了屁股大腿甚至缩藏在腿间的囊袋上。
屁股被踢的很疼,林误控制不住的想叫,一张嘴就喝水,被水顺着鼻腔和耳道灌入大脑和肺部的不适感,苦不堪言。
林误感觉自己就快没气了,肺部被液体灌满,挤压着肺叶,一下也呼吸不了,屁股也被鞋底的纹路踹出了血丝,他不敢有一点挣扎,双手扒着洗手台,关节颤抖发白,双腿也不自觉的乱蹬,浮出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少。
沈立锦这才撒开手,用力的把林误甩到一边,警告到:“再出声老子淹死你!操。”
林误被摔到了马桶旁边,重获氧气的他宛如一条被放生的鱼,肺部忍不住的排斥积水,强烈咳嗽。
他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把脑袋深深的埋到腿里,把咳嗽放到最轻声,硬是缓了十分钟,林误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拿起那件又被溅湿的衬衫。他的眼睛因为消毒液的入侵而红红的,如今又多了一份无助和疲惫。
不能用吹风机,林误想了半天,拿起来手纸,轻手轻脚的,撕下几张,吸附在湿湿的衣服表面上,吸走它的水分,就这样不厌其烦的重复循环。
最后整卷纸都用完了,天也亮了,衣服总算几乎干了,还有一点潮湿的地方,林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就笨拙的用嘴吹,吹的脑袋缺氧,眼前发黑,嗓子又干又疼,总算在去学校前,让沈立锦穿上了干燥又干净的衣服。
林误一夜没有合眼,此时正在为沈立锦打领带,那张带着细细伤痕的脸还露着发自内心的笑,手上虽然有几个明显红肿的泡,却也灵活的系着结,他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轻声细语到:“立锦,拍照片的时候,笑一下会更好哦。”
炎热的夏季,沈立锦和王桀李至安逃了枯燥乏味的课,来到了整个校园最隐蔽的角落,是一个旧实验楼的后面,那里空着一处小广场,由于太旧的原因,所以没有同学和老师去那里,自然也成了沈立锦这种坏孩子休憩偷闲的最佳地界。
三人随意的坐在台阶处,吞云吐雾的闲聊着,林误自然也跟在他们身边。
只见林误在沈立锦身后,一手帮沈立锦遮阳,一手拿着小风扇给沈立锦吹凉,丝毫没顾及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只怕沈立锦热到一点。
“可乐。”沈立锦两只手都在打游戏,右手食指中指间还夹着香烟,微微偏头,对林误说到。林误立马拿起一旁的可乐,递到沈立锦嘴边。
林误举着可乐的手还没放下,又听沈立锦说到:“手。”林误又匆匆的伸出手心,本就白瘦的手,布满了丑陋糙硬的烫伤疤痕。
而沈立锦连眼都不抬的又添上了一处新伤,“啊呃…呃…”林误吃痛的低吟,隐隐闻到了自己的肉被烧焦的味道。
随即沈立锦又把那截烟头扔到林误止不住颤抖的手心里,林误又意会的吃到嘴里,生生的噎进了肚子里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沈立锦往后面的台阶一仰,用肘部碰了王桀一下,说到:“玩腻了,要不回去上课吧。”王桀听后又转头问李至安:“回去吗?”李至安摇了摇头,提醒道:“这节是主任的课,现在回去肯定不行。”
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沈立锦思考了一瞬,然后夺走了林误手里的小风扇,看向台阶下方那一小块圆形空地,说到:“衣服脱了,跪那。”
林误踌躇了一下,虽然这里人烟稀少,他还没在露天的外面脱光被教训…可他确实也不敢不听沈立锦的,只能磨磨唧唧的走过去,跪在地上,在三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下开始脱衣服。
察觉到林误在扭捏的拖延,沈立锦捡起一旁瓶盖大的石子就往林误手上砸,像训狗一样说到:“快点。”
“啊!好…立锦。”好巧不巧,坚硬的石头刚好砸在林误手掌刚刚被烫出的泡上,划破了水泡,又是折磨人的痛觉,林误也当然不敢再拖踏,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包括内裤在内的所有衣服,双手不自在的放在大腿缝间。
此时王桀举起了手机,他喜欢在这种时候留下记录,玩的花的时候他还会发到推上和网友们一起分享。
“跪近点,把屌露出来。”王桀举着手机命令道,林误在害怕中又小心的看了眼沈立锦,那双凌厉的眼睛向看待最恶心的垃圾一样注视着自己,似乎正在等待自己的动作。
林误不敢再犹豫,羞耻的低着头向王桀的镜头前爬了几步,然后坐直了身子,露出了软趴趴的粉嫩无毛阴茎。
“撸管给我们看。”沈立锦在一旁说到,林误咽了咽口水,羞得不行,哪怕有一个老师同学甚至保洁人员过来,他就彻底完了……他好想求求立锦,至少不要在外面,不在外面怎样都行,可是就算这么卑微的话他还是咽到了肚子里,只是弱弱的问道:“用…用手吗立锦?”这么问,只是因为他之前被命令过用多种刁钻的方法射精,比如蹭地板,蹭鞋底,用腿夹等等。
“嗯。”沈立锦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林误听话的撸动起了软小的阴茎,细碎的呻吟着,目光不停的看着沈立锦,来激起自己那只有沈立锦才可以激发的性欲,嘴里还小声念叨着“立锦”。
看着逐渐变大的阴茎,王桀也跟着兴奋了起来,举着镜头就给林误的性器来了个特写,林误羞的脸通红,随即王桀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到:“我操太骚了,自己摸摸奶子宝贝,再骚点,伸舌头。”
林误不敢不做,只能象征性的将空闲的手放到胸部,胡乱的咿咿呀呀几声,然后不知廉耻的吐出半截舌头,活像个荡妇。
只见沈立锦极其轻蔑的耻笑道:“不愧是婊子生的,真他么贱。”
林误听着,眼眶都红了一圈,那人好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他怎么愿意她这么被说,可偏偏又是沈立锦说的,所以林误只能忍受,哼哼唧唧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快点结束这糟糕的一切。
可沈立锦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揪起林误的头怼在王桀的镜头上,压迫的问道:“说,你在夜店点没点过你妈啊?”
此话一出,林误少有的呆滞了起来,巨大的伦理道德冲进他的大脑,他听不得这种违背常理的话,他小声的,害怕的,带着哭腔的央求道:“立锦…不要这样说……真的……好不好…求求你了……不能…不能这样说的……求求你了立锦…”
这时轮到沈立锦呆了,不过仅仅一秒,下一秒,沈立锦那坚硬如铁的拳头就落在了林误羞热的有些发红的脸颊上,一拳比一拳重的说到:“轮到你说不要了?反了你了?你想死吧!”。
“对不起……对不起立锦……呜呜呜呃啊!呜呜立锦…”林误被锤的鼻血哗哗的流,嘴巴里也是,甚至吐出了几颗带着血的牙齿。王桀的镜头上也都被崩到了血滴。
“嗙嗙”几拳下去,林误的半张脸都变得紫青,左眼也肿的紧紧闭起,只剩一条缝,他软弱的声音从道歉变成了哭泣,悲伤的流着泪,心中也流着泪,他总是一不小心就惹立锦生气。
沈立锦一顿拳打脚踢活动了筋骨,舒服的呼了一口气,对王桀说到:“视频发我,给林盈盈发过去。”
林盈盈是林误妈妈,可林误被打的哆哆嗦嗦的蜷缩在地上,已经不敢再说“不”了,只是强烈的背德羞耻感还是让他小声的喃喃道:“求求你立锦…求求你呜呜呜……立锦…”,显然没有人理会他蚊子声般最后的乞求。
大概过了几分钟只听沈立锦的手机铃响了,是林盈盈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兴师问罪的,沈立锦却丝毫没有慌张,而是阴笑着对林误说:“说你被我玩的很爽。”
不容林误犹豫,沈立锦已经按下了接听电,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尖锐的女声:“沈立锦你个王八蛋!你长没长心啊?我告诉你爸信不信?!让林误接电话!”
沈立锦一言不发,而是用眼神冷冷的注视的林误,林误受不了这种强压,在满足沈立锦的恶趣味和恪守公序良俗的最后一道防线之间纠结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他硬着头皮打断道:“妈…妈……”
叫了几声,电话那头才听了下来,随即又恨铁不成钢的说到:“你怎么总能让他欺负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货,你会告诉老师吗?会告诉你爸吗?啊?他打你不知道还手吗?!”是披头盖脸的一顿埋怨。
林误心中又悲伤了一分,他又做错了,让妈妈也这么生气,可是他还要完成沈立锦的命令,只停顿了一会,他怯懦的开口:“我…我被……我被立锦……玩的很爽……”
说完,林误便低下身子崩溃羞耻的放声大哭,却又不敢太大声惹得别人来,他不敢再去听接下来任何人的话语,他已经羞耻的崩溃了。
而林盈盈也呆了一瞬,反应了过来随即又是对沈立锦的疯狂怒骂,沈立锦却无所谓的挂掉了电话,他和王桀甚至还有李至安已经笑的要岔气了。
确实,站在霸凌者的角度,这确实算一桩很不错的节目。肆意又爽朗的笑声盖过来林误伤心的哭声,林误甚至还变态的有一种「自己终于能让立锦开心了」的满足和喜悦感。
笑够了,沈立锦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对王桀和李至安说到:“回去吧,外面好热。”随即又欺负不够似的,把林误脱在地上的衣服用脚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边上。
“领证?”沈立锦皱着眉,不可置信的问到。
就在刚刚,沈父告诉沈立锦他打算给林盈盈一个名分,情意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主要还是她凭借着脸皮厚和死缠烂打闹来的。
林盈盈是林误的亲妈,但是她并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更像是个精致又自私的利己主义者,凭着这一个孩子硬是纠缠了沈父将近十年。
“小锦啊,你先别急,你林姨也为我操劳了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沈父自然知道沈立锦一直反对的态度,说到底他是对不起沈立锦母亲的,所以也窘迫的说不出什么。
沈立锦的家教还算严格,他知道作为小辈,他没资格去插手长辈的事情,况且还是私生活,但是他好歹有撒气的地方。
可怜了林误,还在辛勤擦地板的时候,就被一脚踢翻在地,沈立锦风风火火的进屋,鞋也没换,坚硬的皮鞋尖精准的踢到了林误的下颚。脖子“咔咔”的响了几声,就像落枕一样扭向一边,轻轻转动都疼的要命。
这一脚很重,林误嘴角被踹出了血,甚至有几颗牙齿都明显的松动了。林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只能慌慌张张的跪好,大气都不敢出的低着头,尽量表现的很顺从。
“装?装你妈逼呢?你不是都要骑我头上了吗?还装?”沈立锦一把抓起林误的头发,眼眶发红,全身发抖,是极度愤怒和濒临癫狂造成的,这件事是他的底线。
沈立锦的力道大的要命,林误甚至能听到好多根头发丝硬生生被薅下的断裂声。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沈立锦说的什么意思,他妈妈从不会和他说这种事的。
“没…没立锦……我不知道呜呜…真的…”林误害怕的哭了出来,他愿意承受沈立锦的所有暴行,却不愿意让他误会自己,他那么爱他,怎么会做一点让立锦生气和难过的事,可是他这么笨,又什么都不懂,一听见立锦大声说话都怕的要死,根本解释不了一点,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独自承受所有误会和委屈。
林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他是赖在沈立锦身边的,虽然他每天都会做饭做家务,做一切一切事情,但是这些只要花钱,沈立锦都可以找别人干,能让自己留在这里,林误真的很感激,他常常安慰自己,立锦没有特别讨厌他。
现在立锦已经很生气了,他做为一个廉价的出气筒,不能再火上浇油了,林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可真当沈立锦攥的发白的拳头朝林误的满是惊慌的眼睛砸去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害怕的哭喊了出来,恐惧的情绪只有一秒钟,紧接着就被钻心般的疼痛替代。
“啊!呜…呜呃……立锦…呜呜呜”棱角分明的指骨节冲向林误湿润的眼球,狠狠的锤了几拳,整个眼窝变得紫黑一片,甚至能听到眼球因遭受到强压而产生的“咕叽”一声。
林误痛苦的嚎叫,眼睛比最嫩的皮肤都要脆弱,感知到的疼痛也强烈十倍,左眼的全部神经和肌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侵蚀,完全无法撑开一点眼皮。
林误能感受到沈立锦前所未有的怒火,他害怕的心突突直跳,牙齿哆嗦的直咬舌头。
“哭,我让你哭,野种!”沈立锦像一头受了刺激的猛兽一样,拳头直往林误脸上招呼,一下两下,整整十几下,几乎全部落在了那只已经烂掉的眼睛上,还顺带着那高挺好看的鼻梁。
林误凄惨的哀嚎着,后脑勺被沈立锦紧紧的扣着,他没有一丝后退的余地,哭喊的嗓子都已经满是腥咸的味道。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眼球一下一下的烂成黏糊糊的泥浆缓缓流了出去,整张左半边脸都是皮肉肿烂,骨头碎裂的痛。
“呜呜呜啊,啊!立锦!立锦呜呜…呃,啊我错了啊啊!都是我的错立锦,我知道错了立锦!我知道了…我对不起你呜呜啊啊啊!”林误的嘶吼没有停止,痛苦的泪无法抑制的流出,他口不择言的哀求道,企图用把所有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的方式来得到施暴者的原谅,不过显然没有任何效果。
眼球活生生被锤烂的疼痛不允许他的大脑有一丝思考,哭是他此刻仅有的救命稻草。
林误此时的样子只能说惨的有些吓人,原本晶莹剔透又大又圆的眼珠,活活的被拳头隔着眼皮捣烂,滚烫的黏液从眼皮下流出,眼周一圈乌青,全是凝固的血液和黄白的脓液。左半边脸都被打的有些凹陷扭曲,后脑勺的一大片发丝都被拽的连根拔起,能明显的看出头发稀缺。整个人不正常的颤抖着,最大程度的崩溃哭喊着。
沈立锦已经进入了魔怔的状态,宛如嗜血成性的恶人,完全不顾地上的人已经有多惨了。觉得拳打脚踢不过瘾,就抄起一旁的椅子,不收力的抡在林误蜷缩成一团瘦弱的身躯上。
椅子腿是实心木质的,结实的砸到了林误身上。“咳,呃…呜呜……”无力的咳出了几口血液,这种力度就算肋骨没有全部断开,也被砸的移了位变了形,不过好歹帮林误平衡了一下眼睛上的痛苦。
暴虐的举起椅子再狠狠砸下,就这样重复了几遍,林误的嗓子吼的嘶哑,发不出一点声音了,挂满紫青鲜红的躯体死气沉沉的一动不动。
林误苍白的嘴唇无力的嗫喏着,绝望的气息笼罩着他,道歉和认错求饶通通都没用,他没有办法了。可是他真的好痛,痛到明明晕过去了却马上又被疼醒的程度:“…立锦…我错了……立锦……立锦…痛……”
林误的腰侧满是淤血的痕迹,有几处被锋利的棱角划伤,流出一股又一股廉价的血液,他的浑身都站满了液体,痛苦的眼泪,狼狈的鼻涕,汹涌的血液甚至还有失禁的尿液。
沈立锦瞪大的眼睛像恐怖的像吃人的恶鬼,他钳住林误的下颚,捏的他一点都开合不了嘴巴,阴狠的问道:“痛?你也配说痛?哈…”,只是一声绝望而无助‘痛’,却狠狠的激怒了沈立锦。
他的瞳孔凌乱飘晃,像是在寻找什么,随即锁定了茶几上的一把切水果的小刀。林误泪眼朦胧中看到沈立锦手拿着泛着寒光的刀,他的哭声又多了一份崩溃。
林误的腰侧有一道长长的褐色疤痕,那是上次做手术留下的,虽然已经拆线了,但还是丑陋扭曲的永久性留在了白嫩无暇的皮肤上。
沈立锦瞄准拿到疤痕,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甚至又重重的上下捣动了几下,“你有什么资格觉得疼?你本来就不该活着的。”
“啊!呜……对不……起呜呜……啊呃…”林误已经喊不出来了,可是这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整个刀身插入身体,血液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嘴巴也大口的往出呕血,可是脸和嘴唇却越来越惨白,甚至发黑。
内脏在无规律的痉挛,心脏和一会儿巨快一会停止的跳动,伴随着林误混乱还夹杂着细碎的道歉的呼吸,喉咙被腥红的血液灌满,身体被断裂错位的肋骨横穿竖叉着一点也动不了,他全身上下只有那唯一一颗还算安全的眼睛,可以用汹涌的眼泪表达着这非人的暴行。
“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贱人!没有你,那个婊子怎么敢这样?杂种!”沈立锦几近疯魔的骂到。
穷极半生,他始终不懂,为什么母亲要离开,为什么父亲宁愿娶一个卖身的妓女,也不肯再与母亲联系,他们的感情像一根很细的蜘蛛丝,稍稍一扯就断的无影无踪,可他呢?他算什么?凭什么一个野种能落个双亲和睦的结局,凭什么一个妓女能傍着他名门沈家一辈子?
“对……不起…”林误明明已经没了意识,可他在黑暗中还是听到了沈立锦的谩骂,甚至还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哭腔,林误心痛不已,他充满害怕和痛苦的泪水中,又多了一份自责。他的存在居然这么让立锦难过吗。
他想道歉,想认错,可是他真的没有张开嘴唇的力气了,只能尽力的发出点声音,当做是一句道歉的话。
好奇怪,明明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也听不到呼吸声了,林误以为自己终于死了,可是他却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疼痛。
骨头碎裂的疼,割断皮肤的疼,绞烂内脏的疼,还有心脏跳动的疼。
如果死掉可以让立锦不再那么讨厌他的话,他愿意就这样死亡,他的一生太没意义了,是沈立锦给了他唯一的光芒和希望,哪怕这份希望很短暂,但是对他来说足够了。
他是为沈立锦而活的,如果打烂这副躯体能换来沈立锦一个笑脸,那他愿意被打烂一万次。
隐隐约约的视线里,他恍惚又看见沈立锦操着水果刀,狠狠的扎进那颗好的眼球里,还说着:“还敢哭?你凭什么?你个婊子还有脸哭?!”。
林误没有力气嘶吼了,从喉咙缝间发出几声沙哑的喘息已经算是剧烈的反应了,他只能承受着,将他给的所有痛苦悉数接纳,无法拒绝,不想拒绝。
面部肌肉不自主的痉挛,这是他这副残碎的身体能做出的最后的动作了。刀刃刺穿眼球,割碎眼窝,从眼皮中涌出的血液像是眼泪,划过脸颊。
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不规律的喘着重气,有时猛的大吸一口气,好像已经到了极限。
沈立锦双手沾满了血,他整个人也是抖的,好像将身下的人活活吃了都不解恨。
可是此时的林误已经没了声音,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了,他的大脑好像已经放弃了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沈立锦却依旧没有停下来,他握紧林误的后颈,然后撞在厚厚的落地窗上,一下,两下,是打算把玻璃撞碎,然后把手中的的东西扔下去一样的力道。
林误全身的骨头都随着振波在颤抖,被震碎,内脏,器官,也都要被撞出来了,像是一遍遍的被摔在地上,又被卡车狠狠碾过。
林误痛的崩溃,他好想停下这一切,可是他从头到脚都被残忍的虐待到几乎残废,哪也去不了,就要死掉了,死了就不痛了吧,死了就没有感觉了,也看不到立锦了……这样想着,林误还是拼命的睁开那双血腥的不堪入目的眼睛,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到东西了。
只是抬起了一个缝,他在一层厚重的血色阴影下隐约看到了沈立锦的脸,很好看,喜欢,爱。这是他最后的念想,现在也没什么遗憾了。
「立锦,杀了我吧,如果你实在讨厌我的话。」
黑暗中,林误浑身轻盈又清爽,没有一点腐烂的伤和黏腻的眼泪。他好像看见了沈立锦的背影,他伫立在那里,像耀眼炙热的太阳。
林误喊了半天,那人却始终不回头,过了很久,嗓子都喊破了,吐出了一大口血在胸间,可是沈立锦还是罔若未闻。
林误没有办法了,他上前帮沈立锦整理了一下身后有些褶皱的衣摆,轻轻的,满是不舍的说道:“立锦,我要走了……可以…回头看看我吗?”
尽管只是这样一个斟酌已久的卑微的请求,可那人还是冰冷的没有回应,林误感觉自己逐渐没了意识和力气,在最后的最后,他下定决心似的短暂的抱了一下沈立锦,又害怕似的快速离开,他说:“立锦,我爱你。”
林误的双眼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还洇着血液,腰肋处缠了一圈又一圈绷带,腹侧的地方又歪歪扭扭的缝了十几针,紫黑的血液染红了缝线。
他两个鼻孔都插着鼻饲管,为的是要在他昏迷的三个月不会饿死,双手也插满了输液管和粗针。林误还是明显的瘦了好几圈,面中都有些枯瘦的凹陷,巴掌大的脸上盖着大大的呼吸机。
林误已经昏迷很久了,从冬天到春天,花骨朵都悄悄的开芽了,他却一次没有醒来,难得的可以如此放松的躺着,他的身体掌控了大脑,想让这副残破不堪身躯歇一歇。
那日李至安赶到沈立锦家的时候甚至有些被那样的场面恶心到了,林误躺在血泊里,还在一抽一抽的痉挛。被刀子捅开的伤口还在流血,和那双已经干瘪的眼睛,还有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凸出来的扭曲的肋骨,就算完全没有生物常识的人也能看出来那不正常。
李至安先是忍着愤怒指挥下手们把林误用救护车紧急拉走,然后拽着沈立锦的领口,大声喊道:“你要杀人吗?!”,这确实有些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作为朋友,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朋友肆虐的杀人,作为医生,他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就这样死掉。
李至安知道已经无法和这样的沈立锦进行正常的对话,索性就粗暴的逼迫他吃下一些镇定神经的药物。
沈立锦此刻失去的理智,他认不出眼前的人,跟随着癫狂的心,和李至安扭打在一起,不过李至安在结实的挨了几拳后,还是顺利的把药倒进了沈立锦嘴里,他总算慢慢安静的下来,最后靠在沙发上平缓了呼吸。
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李至安在一个平淡的工作日里平淡的午休后,拉着脸进入办公室开始上工,却发现沈立锦这位贵客罕见的出现了,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还随意的抽着烟。
看到他,李至安挨了几拳的脸颊又开始心理性的作痛,虽然那些浅浅的淤青早已痊愈。
他没好气的说:“办公室里不许吸烟。”
沈立锦一脸云淡风轻的说到:“这有什么?你不是也抽烟吗?”
李至安无奈,明明规定就是这样的,所以解释道:“是这样的,但是我也不能在这里抽烟。”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抽吧。”沈立锦大方的回答到。
……
李至安彻底被沈立锦暴力又抽象的底层逻辑打败,索性不在坚持,而是问道:“你来干嘛?”
“看看你毁没毁容。”沈立锦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好歹记起了他情绪极端时无缘无故的打了无辜的李至安几拳。
李至安的嘴上也不输,翻着病例单子,故作叹息着说到:“还是关心关心你的保姆吧,现在还没醒过呢。”
沈立锦皱着眉,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你的保姆”是谁,问到:“谁?”事实证明,脱离林误的三个月里,沈立锦的生活没有一丝被影响到。
李至安不屑,把写着林误信息的单子扔到桌子上,说到:“自己看。”
沈立锦看到这个让他厌恶的名字才想起来了一点,他揉了揉眉心,脸色黑了一分,说道:“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沈立锦的毒舌发挥正常,李至安也放开的阴阳怪气道:“托你的福,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你好歹要去看一眼吧,回去也好交差。”李至安说,沈立锦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随着李至安进入了林误的病房,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沈立锦先是转了几圈,蔑视的审视了几下躺着的林误,然后大言不惭的说道:“还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只听此时一旁的仪器忽然高频的想了几声,李至安连忙到床前,观察了一番仪器和心电图,不可置信的对沈立锦说:“不是吧?你一说话,他生命迹象明显升高了,这几个月都没有这么高过…”
沈立锦先是疑惑,然后欲言又止,“认真的吗?你能不能专业点?”
李至安百口莫辩,这也算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小型医学奇迹了,他真的没有夸张,“骗你干嘛,看样子快清醒了,醒了就赶紧领走吧,不然太折腾我了。”
李至安说的不无道理,林误这种私生子身份,一点都不光彩,不能让外人看见,对沈氏这么大个家族影响不好。所以照看,治疗,护理等等这些事情都是李至安以及他麾下的护士和医生来处理的,对他来说真的很头疼。
沈立锦却嫌弃的摇摇头,理直气壮的说到:“不要,留你这吧。”李至安听后有些急,他也不想要这么大个麻烦,问道:“为什么?”
“都是个死瞎子了,领回去干嘛,我伺候他?”沈立锦说到。
李至安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有点道理,但不多。不过瞎倒是没全瞎,经过他的极力救治,至少不会和真的瞎子那样:“还有半只眼睛可以看到,虽然可视范围非常小,颜色辨别力也变弱,但绝对没有完全瞎掉。”
沈立锦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哇,李主任真是妙手回春啊。不过我也不会养一个半瞎的残废,你也不爱养的话,就找个地方处理掉吧,算我的。”
听着这样残忍的话,李至安无言以对,只想着以后在争论这件事情。
就在这时,医疗仪器再次发出警报,李至安连忙去查看,只看病床上的林误呼吸越来越急促,面部的皮肤微微颤动着,一根手指猛的抬动了一下,然后掩盖在呼吸机下的嘴唇微微张开,额头流下了细微的汗,像是在一场马上就要醒来的噩梦中。
李至安见此情形,连忙实施救助措施,经过一番折腾,他居然能听到林误从喉咙中流出的细碎的声音。
复苏的急促喘息声越来越大,李至安也越来越卖力,直到林误终于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清醒了一点。
他醒来的法一挺一挺的动作,他要努力的大开下颚,让自己的牙齿躲着阴茎,而那如滚烫铁棒般的巨物,总生猛的戳向自己的舌根和喉管,弄得他一阵阵干呕,却不敢闭上嘴巴。
沈立锦见状,也大刀阔斧的上阵,他站在林误身后,按着他的后脑勺,二话不说的就往前按。
林误因这强迫性的动作而从鼻腔里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娇嫩的喉管排斥这突如其来的异物,不受控制的干呕了几声,牙齿也随之落了下来。
“疼疼疼!我操!”王桀吃了痛,连忙按住沈立锦向前推的手,然后生气的训斥着明明同样很受伤的林误:“不是不许你咬我吗?!”
林误自觉理亏,想道歉却被满满当当的插着嘴,然后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震荡的钝痛。
那是沈立锦在用紧实的拳头锤击林误的后脑勺,一下比一下重,一边锤一边骂道:“还敢咬人?再咬把你牙都拔下来!傻逼。”
林误的脑壳疼的发木,却只能一下不躲的生生受着,得到教训后,嘴巴张的更是大,还乖巧的放松了喉咙还表达自己的歉意。
“我操……爽……”过了两分钟,王桀终于插进了更加滑嫩的喉管,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
“呜……呜呜……”这让林误更加难受,嘴巴被堵死,鼻腔也被挤压,根本喘不上来气,连吞咽分泌出来的口水都做不到。
横冲直撞的阴茎刺激喉咙让他生理性的产生呕吐感,却又被阴茎死死的堵住喉管,一点呕吐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就要憋死在这里了。
王桀却丝毫不管胯下人的挣扎,揪着他的发丝,开始了缓慢的抽插,贪婪的享受着如此滚烫紧致的喉管。
抽插并没有让林误获得一丝呼吸的空间,反而刺激的他更想呕吐,终于他忍不了了,就算含着阴茎,也一口呕了出来。林误“哇”的一声呕出了一些半透明的粘液,连带着口水和鼻涕,狼狈的挂在下巴上,他终于得到了喘息的空间,扭着头,瘫软的跪着,一边剧烈的干呕一边咳嗽,脸涨的通红。
王桀的阴茎上也被沾染上了林误吐出来发胃液,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又被咬疼了,这次比刚刚还要疼,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圈牙印。
“啊!找打是不是?”王桀吃痛的训斥道。林误刚缓过来一点儿,他真的很委屈,不是他想吐的,是喉咙受不了吐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因为弄痛了别人而有些自责,拼命的道歉:“对不对……对不起王学长…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立锦…对不起”,林误还向沈立锦道歉了,他真的好怕被拔掉牙齿。
“别废话了。”沈立锦冷冷的说到,主要是他怕一会自己插的时候也会三番五次的被咬疼,于是想出了一个比拔牙方便许多的办法。
他拽着林误的头发,把他拉的更靠近自己些,然后握住了林误窄小的下颚,上下看了看,然后捏着剧烈的扯了扯。
林误被扯的生疼,却温顺的配合着沈立锦所有动作,他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下一秒,沈立锦手上用力,“咔咔”两声,竟活生生的把林误的下巴卸了下来。
随之是一阵崩溃的悲鸣:“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误僵直的张大嘴,下颚一丝可活动的空间都没有。脱臼的痛苦吞噬了他所有的意志,口水流出来的更多更快,他下拉着嘴角,连头都不敢扭动,想说什么嘴巴却动不了一点,只能痛彻心扉的咿呀嚎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