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沈鹤亭俯视着他,“褚先生不必太过紧张,今晚冒昧将先生请来,只是想问先生几个问题罢了。”
“如今我己落在侯爷手里,侯爷想问什么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褚岫一脸冷笑,说的好听,眼下这种情况,他能拒绝吗?
不过落在沈鹤亭手里也好,他得罪了西皇子,追兵迟早会追上来,左右是个死,倒不如大胆一搏,索性投靠长宁侯,暂时寻求他的庇护,说不定还保住这条命。
“你可是真正的鬼医传人?”倘若他有照影的解药,何至于落在今日这个地步,所以对于他的身份,沈鹤亭始终心存疑虑。
褚岫既然存了投靠沈鹤亭的心思,便也不再遮掩,他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倒是想,只是没有这个福分,因缘际会祖上偶然得了照影的炼制方法,可惜到我这辈己然失传,我靠着祖上炼制的照影,与暂时压制毒性的法子,这才侥幸得了西皇子的重用。”
萧战冷冷扫了他一眼,“原来你只是个冒牌货呀!”
褚岫回瞪了他一眼,冒牌货又怎么了,之前他过的有多风光,就连西皇子都对他毕恭毕敬,若不是他不小心翻了车,这家伙连给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对于他这个答案,沈鹤亭并不意外,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的是,“此前京都接二连三出现蛊毒,那些蛊可是你养的?”
“侯爷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若是能养出那样厉害的蛊虫,即便知道我骗了他,西皇子也不敢对我下狠手,可你瞧他今晚是怎么对我的。”褚岫一脸自嘲,若真是他养的就好了。
沈鹤亭也想过这个问题,之前他确实怀疑那些蛊虫是褚岫养的,可看西皇子对他的态度,只怕另有其人,“你跟在西皇子身边数年,可知道那些蛊虫都是谁养的?”
褚岫摇头,“老实说不光侯爷好奇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只是西皇子将那人护的紧,我从未听他提过只言片语,这些年我也暗中查过,可惜一无所获,但我猜测那人定在宫里。“
沈鹤亭沉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侯爷怕是不知,我虽然不会养蛊,但却会操控蛊虫,这还是西皇子请人教我的,据我猜测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想保护背后那人,让我来当这个挡箭牌,二来定是他与那人见面十分不便,这才让我来操控蛊虫,他可是皇子,哪怕再不受宠,想见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除非……”褚岫说到这里突然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