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近铁反问道:“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追命想了一想道:“东堡西镇、南寨北城如果毁了这里的武林圭臬自然非诸位莫属了。”
司徒不咧开大嘴露出黄牙笑道:“这个自然是再也找不到可以跟我们并比的了。”
追命忽道:“不过你们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要是一个人能拥有这样子的地位自是可羡但几个人瓜分没啥味道吧?”
敖近铁冷冷地道:“你如果想出言离间我们那是痴心妄想我们做这件事之前五人早已约好各有所获绝不内哄;现在元无物死了剩下四人正好各分‘武林四大家’的势力不必争论。”
追命加插了一句道:“哦那么元无物跟你们虽是一道但死了也是白死了?”
这一句下来令众人心头的炭火似给开掀了表面的灰烬亮了一亮。
追命若无其事的说下去:“‘武林四大家’尚且要争雄闹胜你们之间谁当老大啊?”
敖近铁沉声喝道:“追命你别挑拨我们——”
追命截道:“敖兄我觉得这些人中以你为最稳你既可以取得‘四大家’之一的实权杀了我之后又擒到杀我的凶手要补‘四大名捕’老三的缺恐怕也胜券在握吧?”
敖近铁怒叱:“你——”
忽听奚九娘道:“敖捕头你的确一石二鸟敢情不会一网打尽?”
叶朱颜打岔道:“奚公子别听那狐狸的挑拨乱了阵脚。”
奚九娘脸色一沉低叱道:“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司徒不站过去奚九娘那儿向叶朱颜喝道:“叶朱颜你本来只是撼天堡小小一名总管怎配和我们平起平坐而今能夺东堡全是我们助你敖捕头一早选上你我已打从心里不赞同了你现在居然敢颐使我们来了?敢情你和敖近铁真有勾结!”
叶朱颜扬起椎心刺怒极叱道:“司徒不——”
奚九娘踏前一步拦在司徒不面前冲着叶朱颜:“你敢对司徒舵主怎样?”适觉背后一麻背心已被一枚乌鸡铁爪抓入胃肺像马车辗过五脏一般他整个人如一只收缩的八爪鱼还未来得及出手叶朱颜的椎心刺带着黄天星未干的血送入他的小腹里去。
奚九娘半声半吭登时丧命。
用乌鸡爪突袭他的是司徒不。
四
司徒不狞狰的笑脸像诡秘的鬼魅在暮色中隐现。
追命叹道:“素来侠义称著的丐帮居然也有你这样的人物不知可悲还是可畏。”
追命问:“江瘦语呢?”
司徒不怪笑道:“那种自以为清高到不得了的世家子弟怎配跟我们一道谋大事?”
追命道:“所以你们就先把他除去?”
司徒不颔道:“然后再除掉奚九娘。”
追命忽道:“现在‘东堡南寨西镇北城’四大家你们却只有三个人。有一个人要多分两家。”
司徒不冷笑道:“现在我们三人同心你拨弄是非是白费心机!”
追命笑道:“同心又不同命难道权力、富贵会嫌多的吗?”
叶朱颜上前一步蓦叱喝道:“我杀了你!”脚步一跌椎心刺已夹着尖啸刺向司徒不!
司徒不脸色大变怪叫:“你——”
就在这时“噗”地一声敖近铁双手捉住椎心刺。
这回轮到叶朱颜脸色倏变嘎声道:“敖大哥”
司徒不挥舞乌鸡抓小前扑击也给敖近铁一脚扫开。敖近铁沉声道:“我们不要中了他的计此人未死我们就先斗得马翻人卧怎收拾得了他?”
司徒不气得哇哇叫:“这王八羔子他——他暗算老子在先啊!”敖近铁逼前一步唬得司徒不向后退了一步敖近铁霍然转向叶朱颜一字一句的问:“我们三人是最先议定干这大事的为何你要对司徒不横加辣手?”
叶朱颜一脸不服之色:“他刚才骂我不配跟你们”
敖近铁淡眉似火烧般抖了一抖:“平起平坐?是不?”
司徒不呼冤道:“那番话我是因为要诱杀奚九娘才说的呀!我若不杀了奚九娘现在你早躺在地上了!”
“奚九娘哪是我的对手!”叶朱颜仍是满脸戾气“我出身没你好你以后少提这件事!”
敖近铁道:“好了好了追命未死我们就先闹起来还干什么大事况且‘四大家’只死了一个黄天星蓝元山、殷乘风、周白宇都扎手得很。”
叶朱颜冷冷地道:“蓝元山、殷乘风两人已伤得半死不活要收拾他们还不容易?”
司徒不也不甘示弱:“还有一个周白宇也心丧欲死此人贪花好色诱杀他实不费吹灰之力。”
敖近铁岔开话题道:“若不是今日四大家相互明争暗斗我们一直仍对之心仪钦佩仰之弥高也不致想出种种手段生这种非份之想。”
“啪、啪!”一阵疏落的拍手声只见追命拍手笑道:“精彩、精彩原来敖捕头果是龙头应该分两家应该分两家外加一个大名捕!”
敖近铁也冷笑道:“失敬失敬追命兄一番语言此地又得要流血了只没要我们三人也互动干戈。追命兄在客店对付十三凶徒的一招离间计可真管用。”
原来追命在缉拿十二元凶案件中被人击成重伤点了穴道但他用一番挑拨煽火的话使得关东大手印关老爷子、铁伞秀才张虚做、毒手状元武胜东互拼俱伤他才淬然出手扳回胜局敖近铁是幽州名捕对此役自有所闻。
追命叹了一声道:“可惜遇着能够把持大局的敖兄。”
他苦笑一下望向敖近铁:“我虽然已明白为何你们要杀黄天星、江瘦语等却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干下九宗女子的凶杀案。”
敖近铁冷冷地道:“答案很简单。”
追命从敖近铁的铁脸上转望那沸腾而无声的飞瀑。
敖近铁继续说:“因为那九宗案件我们一件也没干过。”
叶朱颜也眯着眼睛接道:“要玩女人我们在江湖上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干何必专挑那么难惹的角色?”
司徒不怪脸阴森森地笑道:“这是实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此情此景我们已无需要讹骗你。”
追命沉吟了一阵脸上已有了一种微悟的惧色。
“可知道是谁干的?”追命紧接着问。
“要是我知道早就拿下人犯作升官之用了。”敖近铁道。
“那些案子关我们屁事?”叶朱颜陡笑了起来。
司徒不脸肌牵动了一下冷森森地道:“反正不是我们干的而且你也是快死的人了还要知道来干啥?”
追命怔了一会喟息道:“我一直以为我也觉得你们实在不会愚蠢到犯下那些大案所以也没防着。”
敖近铁露出一种行家的笑容:“有道是杀鸡的人不一定会偷鸡偷鸡的人不一定会杀鸡呀。”
追命忽道:“看来我们在古今栏那么久撼天堡的人也没来接应是叶兄的摆布了?”
叶朱颜笑道:“我早命他们匆近此地所以你若想延宕时间待人来救还是不如早认命吧。”
司徒不也狞笑道:“至于蓝元山此刻早已回伏犀镇了罢?我们明日才去收拾他。”
敖近铁忽道:“不过——”他仰向古今栏的亭子上朗声叫道:“殷寨主还是请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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