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儿,规矩多得很。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哎呀,到了宫城就得装作跟无介是普通朋友……”说着惠长庭俯身就去吻云介雪白的脖子。
“长庭。”
“嗯?”惠长庭含糊了一声儿。
云介一动不动,任惠长庭在的脸在自己的脖颈间磨蹭,“我想……再过几天,我就该离开建康了。”
“什么?!”惠长庭猛地抬起头,云介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红红的印记。
“一转眼,我来建康已经快三年了,一直也没找到父亲,本来我早就应该离开。”云介说着低下头去,“之所以又拖了这么久,都是因为你。其实早就想再回鳞州去看看有没有我母亲的消息。可是我……舍不得长庭。想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可你我一直这样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也早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了,廷尉大人早晚都会……”
惠长庭看着低着头声音声音越来越小的云介,心里隐隐约约地疼痛起来,他抓住云介的手,“无介,别说了。我谁也不娶,长庭此生有无介足矣。”
云介抬起头看着惠长庭,“可是……”
惠长庭摇摇头,抬起手去摸他的脸,“放心吧!这样,你先回陵山。等过一段时间我就跟父亲说,让他想办法把我调到鳞州去,到时你我就可以长相思守了。”
“你父亲他会答应吗?”
“会,从小到大他都很娇惯我,只要是我提的要求他没有不答应的。”
“那你以什么理由跟他说呢?”
“我就说厌烦了京城官场的尔虞我诈,想到有山有水又远离都城的鳞州去就行了。”
“他能舍得你走吗?”
“唉,建康乃是非之地。皇上早就不是小孩儿了,如今又将要成婚,我很了解他,他不会甘心一直被裴丞相摆布的,早晚会有一场恶斗,父亲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会同意的。”
云介看着惠长庭,眼前渐渐有些模糊,他把头轻轻地抵到惠长庭的肩上,“若真能执长庭之手共渡余生,介此生便别无它求了。”
第二天云介随裴悫进了宫城,奉玺受册时,云介偷偷抬起头看坐在殿上面若冰霜的司马昀,想起听惠长庭说过,他这个皇帝当得并不如意。这时司马昀突然向他这边望过来,正好跟云介对上了眼光,他吓得赶紧又低下头去。
司马昀当时是在看裴悫,却正好看见云介抬着脸看他,他想:好俊的一张脸,是裴悫的手下吗?接着册封仪式开始了,司马昀就转回了头。
折腾了将近一天。天黑时云介才跟裴悫返回丞相府,云介想:长庭说的没错,宫里真没意思,还不如陵山的风景好。然后裴悫说要去看看钰儿,云介就回房了。
裴悫来到裴钰房里时,她正在画画,太投入了,没听见有人进来,等她发现想遮住自己的画时已经来不及了。裴悫笑着说:“钰儿这是画谁呢?”
裴钰红了脸,用手遮着她的画儿,“没……没画谁。”
“我看见了,很眼熟,到底是谁呢?”裴悫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
“钰儿胡乱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