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脑涨,灵台混沌,一时什么也想不明白,他仰躺着,包厢里灯光晦暗,明暗不定。他打起精神听了一会周遭的对话,尿意上涌,他扶着人站起来,自己蹒跚出了包厢。
包厢里有厕所,可在里面只闻“纪伯望”这个名字灌了满耳,褒贬不一,徐子悌实在是觉得糟心,他就想出来走走。走廊里暖气不足,上方水晶灯饰晃晃,下方瓷砖凉意森森,两侧是些饰品,墙壁一片漆黑,五彩斑斓的线条扭曲成一团,他脚下一软,没扶稳,被身后的人一手从腋下横穿,抱了个满怀。
那人贴着他说话,热气喷在他耳边:“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徐子悌有三分醉,可是他这人一喝醉就手软就软,眼饧无神,看上去像是有七分醉。他神志尚清,想扶着墙让自己站稳,可身后的人手扣在他胸口,死活不肯撒手。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抱的,一手直接从他衣襟大敞处伸了进去,火热的掌心贴在他胸口。这种与另一个男人肉贴肉的触感恶心得他够呛,徐子悌常年在外面玩,什么傻逼没见过,心里清楚这人恐怕是把他当成出来卖的了。他冷了脸色:“哥们,你他妈抱错人了吧。”
那人不说话,维持着原样,又推又抱地把他带进了厕所隔间,顺手带上了门。徐子悌手脚无力,来不及挣脱就被啃了嘴,那人又撕又咬,很快嘴间满满的全是血腥味,只能咬紧牙关死活不张嘴。那人双手在他身上乱摸,徐子悌是真养得好,细皮嫩肉,摸上去犹如水豆腐,这时候全便宜了别人,又掐又摸,最开始他还有力气挣扎,被这人深掐了一把,疼痛把全身的力气都卸去了,眨眼间就被人剥去了衣物。
徐子悌又急又气,张开牙齿让那人把舌头放进来,紧接着欲咬,又被这人一手捏着下颌合不上嘴,舌头探如口腔深处,简直要伸进喉咙里。
厕所隔间长宽各不过一米,两人在内挤成一团,衣料、皮肤之间摩擦的窸窸窣窣烧得人眼眶通红。漆黑的挡板为了美感上还特意留有木材细密的纹路,徐子悌在男人怀里无力挣扎,一手痛苦地向前推,却什么也没碰到,只能耷拉在门上,蜷缩着指尖。
他甚至不敢大喘气,只能忍着身下的疼痛,哆哆嗦嗦地轻声说:“哥们,咱们打个商量……你放我走,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看的……”
男人搂住他的腰,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还是不知道我是谁,嗯?”
徐子悌哭得喘不过气,小声讨饶:“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别再继续了,我好疼。”
那人手臂用力,抱着徐子悌浅浅抽丨插:“我是谁啊?”
“纪、纪、纪伯望,哥,我知道,我知道……”
纪伯望吻了吻他的面颊,尝到了满嘴的眼泪:“答对了,咱们继续。”
☆、第二章
胡尔杰在包厢里等着徐子悌,想把之前那小姑娘的事情问清楚,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最后一看手表,过去了足足半小时。他先给人打了个电话,结果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亮了起来。胡尔杰心里嘀咕着别是掉厕所了,自己起身去包厢外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