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城都快要窒息，声音发颤，“你不要我了吗？”

宋惜颜握紧手机，闭上眼睛，“你长大了。”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宋燃城还是不死心，“我可以照你说的话去做，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跟傅西凛在一起？”

宋惜颜心里苦笑了一声。

他太天真了。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我也想通了，跟他在一起也可以省去我很多麻烦，傅西凛他......能够给我的不是你能想象的......”

她尽力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不用再去换地方、漂泊不定；也不用为了生活看人的脸色；更加不用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业。”

她的话似乎是提醒了宋燃城。

他想起来，为了自己的病，宋惜颜奔波劳碌的那几年。

她卖掉了钢琴，卖掉了房子，卖掉了所有能够变卖的东西。

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舞蹈，放弃音乐，窝在那一间小小的教室里，为了赚钱，日夜不分。

他突然就说不出口，说自己会给她更好的生活的话。

一直都是他在拖累她。

可他现在终于有能力回报她一点了，她却不要他了。

他想说很多话，到最后也只说了一句：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宋惜颜说：“你以后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好好......谈恋爱，不要再来打扰我。”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千斤重。

宋燃城感觉到心脏处像是被劈开一样，碎裂的疼痛顺着他的血管蔓延到全身。

他屏住呼吸，用力地熬过那阵疼，咬着牙说：“我知道了......”

宋惜颜深吸一口气，“那就这样，以后尽量不再见了。”

她说着，手有些颤抖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