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我就是有病,就是有病,你知道的啊!聂大哥你知道的!让我死吧,让我解脱吧!”
“让你死成功我就不姓聂!”聂扬帆发挥在局里的一贯强硬冷酷作风,二话不说把弱鸡似的宁奕扯过来,一把扛到肩上。
天旋地转之间,宁奕脑袋充血,双眼极度模糊,“呃……”
白诚凛匆匆忙忙地爬楼梯上来,看见聂扬帆扛着宁奕走过来,诧异道:“你玩王老虎抢亲啊?”
“闭嘴。”
聂扬帆自顾自往前走。
白诚凛看着晕晕乎乎在聂扬帆肩上可怜兮兮的宁奕,道:“你干嘛折磨可怜的小奕,还不办正事,那个裘杰只剩一口气了,不知道救不救得活。楼下那位……傅弘书已经在处理了。”
z大校园内在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死了三个,伤了一个,简直就是特大要案,轰动全市,甚至全国。
聂扬帆知道事态严重,但是他也不能任由宁奕去自杀呀,怎么办呢,他想着,突然止步放下了半死不活的宁奕,看着对方软倒在自己怀里,颇为心酸。
手起下落,一记手刀下去,宁奕轻哼了一声,昏厥过去。
白诚凛立即骂道:“你干什么啊,非要这样打晕他?跟小奕有仇啊?”
聂扬帆把宁奕公主抱起来,一路奔往楼下,懒得理白诚凛的叽歪,只道:“陶远明确定已经死亡?”
“你还指望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死?我以为你能阻止他杀人呢,没想到非但不能,还搭上他自己的命。”
“闭嘴,说点好听的。”聂扬帆紧锁眉头,已经陷入泥淖般的愧疚中无法自拔。
白诚凛也有些低落,哀叹一声道:“我有个算是好一点的消息,黄小飞的内存卡找到了。”
“什么?在哪里找到的?”聂扬帆边走边问,怀里的人像只小奶猫似的缩成一团。
“一群小混混手里,他们受人指使把黄小飞推到湖里淹死,然后去洗劫了黄小飞的住所。”白诚凛看了一眼聂扬帆,耸耸肩,“没错,是裘杰收买了他们,不过裘杰只叫他们偷拿黄小飞的内存卡,不过他们手脚不干净拿了黄小飞的其他东西,还去倒卖了,被我们查到了。所以全招了。”
聂扬帆好像早就有所预料,他道:“内存卡里有什么?”
“还没看呢,等你过去看呢。”
“是么。”
聂扬帆似乎一点都不期待,他觉得这个案子已经让他有了倦怠感。与案子有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可能要死了,真相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让活着的人欣慰的,然而他们都走了……呵。
聂扬帆看着怀里泪痕胡乱抹满脸蛋,发丝凌乱的宁奕,心脏感到了疼痛,他知道这个人有多难过,无论是崇敬的学长还是亲密的朋友,就这么离他而去,想来他也是难以承受的。
自己不仅没有帮到他的忙,他无法给他安慰,真是太挫败了。
楼下的警戒线早已拉起,陶远明落地的地方有一滩惊心动魄的血渍,围在周围的同学久久不散,看见他下来了,更是喧哗不止。
他抱着宁奕坐进警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