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远明的手顿了顿,无神采的眼睛看了看他,“没有。”
宁奕道:“那就行了,我陪你去吧。”
陶远明回实验室挂好褂子,穿上自己的便服,突然没有预兆地蹲了下来,宁奕吓了一跳,赶紧伏身去扶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陶远明默默地捂着胃,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胃疼?你是不是没吃早饭?”
“午饭……也没吃。”陶远明又挤出几个字。
宁奕大骇,皱起眉骂道:“你为什么这么作践自己?半夜不睡觉,一整天不吃饭,好玩吗?”
陶远明惨兮兮地看着他,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你不懂,只有让我变得虚弱,我才不会胡思乱想。”
宁奕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好说:“你是饿昏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再去警局。”
“不必了,路上买个包子啃啃就好,来回一趟天都黑了。”陶远明忍着绞痛,鬓角的冷汗滋溜一下淌了下来,“走吧。”
包子连锁店的包子倒是热乎乎的,但是捏在手里挤公交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陶远明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捧着包子,正想咬一口,一个急刹车,包子被他捏出了馅儿,烂糟糟的。宁奕看不过去,帮他稳住手,间接喂他吃。
周围的乘客无论老少,都有点诡异地看着他俩。
“嚼烂了再咬第二口,好么?你想噎死自己吗?”
陶远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口齿不清道:“你好凶,宁奕。”
别看宁奕身板瘦,长得也是斯文清秀,其实骨子里的倔劲儿足着呢,他和陆星有一些相似,都是一个人摸爬滚打长起来的,自诩打不死的小强,顽强着呢。
“知道我凶,还不好好吃饭,非要糟蹋自己的胃,你觉得滋味好受吗?”宁奕口气淡淡,但是话语锋利得很。
陶远明哑然,只能是摇头做小,甘拜下风。
两个人在警局门口的站台下车,进去时门卫拦着他们说要登记。
“我们是来做笔录的。”宁奕义正言辞道。
门卫没见过自己跑来做笔录的,所以有些狐疑,不过还是做了登记放他们进去了。招待室里那群白褂子果然都端坐着,看见陶远明和宁奕进来,都有些诧异。
坐在办公桌后头的人飞速地记着东西,头也不抬地问:“最后那个要做笔录的来了?赶紧进去吧,都等老半天了。”
陶远明应声:“哦,好。”随即推门而入。
“其他人就别傻坐着了,都回去吧,有线索我们会通知你们的。”那人还是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