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乌应道:“是师叔说的。”
宋慈又问:“刘扁和刘鹊关系到底如何?此间没有别人,你大可实话实说。”他记得白首乌说过刘扁和刘鹊关系很好,但弥音曾提到,刘扁和刘鹊同去净慈报恩寺的路上,彼此什么话也不说,这实在不像是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瞒大人,师叔来医馆的头几年,先师一旦有空回了医馆,他们二人便常在一起谈论医道,斟酌验方。后来先师不做太丞,回到医馆常住,他们二人每天都能相见,聚在一起谈论医道的次数反而越来越少。先师去世的那年,几乎没再见他与师叔谈论过医道,他们二人平时很少说话。”
“这么说,他们二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白首乌点了点头,道:“我身在医馆,当着师婶和高、羌二位师弟的面,这些话我实在不便说出来。”
宋慈稍稍想了一下,问道:“刘鹊近来身体如何?”
“过去这半年里,师叔身体一直不大好。他染上了风疾,时常头晕目眩,有过好几次突然晕厥,试过了各种验方,只能稍微缓解症状,但一直治不好。”
“那最近这段时日,”宋慈又问,“刘鹊除了见过太学的何司业,还见过哪些病人?”
“师叔白天通常都在医馆看诊,见过的病人着实不少,我一时也说不齐全。”
“有没有一些特别的病人?比如身份地位非比寻常,或是性情举止尤为怪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