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从德辉禅师的禅房烧起来的,那事后可有找到起火的原因?”宋慈问道。
居简和尚应道:“禅房被烧成了废墟,连德辉禅师也圆寂了,照顾德辉禅师的道隐师叔也死于大火之中,哪里还找得到起火的原因?”顿了一下又道,“当时正值中秋,天干物燥,道隐师叔熬灯守夜地照料德辉禅师,兴许是火烛引起的吧。”
“熬灯守夜地照料,德辉禅师是病了吗?”
居简和尚点头道:“那时德辉禅师身患重病,长期卧床难以下地,是道隐师叔不分日夜地守在禅房加以照料。我记得起火那晚,道隐师叔还特地差弥音去城北请来了刘太丞,为德辉禅师诊治……”
“刘太丞?”宋慈和刘克庄几乎是异口同声。宋慈追问道:“你说的可是城北刘太丞家的刘鹊?”
“刘鹊施主那晚是来了,不只是他,还有刘扁施主。”
“刘扁是谁?”
“刘扁施主便是刘太丞。”
宋慈和刘克庄听得有些糊涂。居简和尚见二人似乎没太明白,道:“刘扁施主是刘鹊施主的兄长,曾在宫中做过太丞,他开设的医馆便是刘太丞家。”
“我知道刘太丞家,”宋慈道,“可我没听说刘鹊还有一个叫刘扁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