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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许暮亭,许溪云利落地翻身上马, 抬手抚了抚马儿的头, 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它:我们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似是感应到主人的心情, 马儿兴奋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用作回应。
这匹马名叫珍珠, 通体雪白,是匹不可多得的良驹。
想当初,许溪云嫌弃马车脚程太慢,耽误她四处奔波观测天象, 便求了程砚去教她骑马。珍珠, 就是那时程砚送给许溪云的,作为她学会骑马的礼物。
一人一马,一刻也没有耽搁,疾驰在京城内,没有一丝犹豫地向远处奔去...
按照地动仪的指示, 地动应该发生在东方,可若是真地动了,不会到现在宫里还没接到消息。
许溪云拽着缰绳,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
许久没有赶如此远的路,她的大腿内侧都磨的有些隐隐的疼。心里却在不住地盘算着, 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有两种可能, 她想。
第一种, 就是地动仪真的出了错,这就是个误会。
第二种, 就是地动情况太过严重,生还的人都寥寥无几,消息根本就递不出来。
“驾!”她双腿一夹,利落地吆喝了一声。珍珠察觉到她的紧张,澄澈的一双眼睛轻眨了眨,撒开了马蹄,跑得更加卖力了些。
出了京城,东边是有几座小镇不错,可这一路走来,并未看到异常现象。
马蹄声渐缓,上好的蹄铁在土路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许溪云坐在马背上,将水囊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跑了快一天,远处已是明与暗日与夜的交界线。古人讲求日落而息,此时,正是百姓们背着箩筐劳作完回家的时间。
此处商业不发达,家家户户几乎都自给自足,鸡犬相闻。
猛地看见出现个生面孔,还是个姑娘,不免都下意识多看上两眼。
好在此处虽然地方小,可是在京城往其他州的必经之路上,没走几步路,许溪云便看见一个小小的二层楼,门口的幡子有些破旧,可隐约能辨认出上面写的客栈二字。
今日不宜再赶路,还是先停留在此处打探下情况。不然她贸然地向前跑,说不定连地方错过了也不知道。
许溪云将珍珠在后院栓好,又亲自给它搜罗来一捆子干草,放好水。
看着珍珠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似是毫不在意,这才松了口气。
这里条件不好,马饲料自然没有京城里经常喂它的那些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