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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大将军开始卡bug了(1 / 1)

突然被一旨紧急召进宫的帝渚来的匆忙,朝服未换,发冠未束,还身着府中的常服,半散着发便领着她的两名心腹将士,三娘与林川同行而来。

寒风飘旗,红墙白雪,众人遥见宫门处出现的那三抹飘飘身影由远及近,步伐凌厉,潇洒带风。

一眼望去红的是烈火,黑的是夜云,青的是林雾,主仆三人行走在风中,衣袂飘飘,身姿卓约,好像天神降世,脚不沾地。

半倚靠坐的三皇子遥遥瞥见那抹云雾飘散般的身影时都不自禁的从椅中坐直,眼中泛光,波光粼粼,一时明亮胜朱珍。

他从离开凰鸣那一刻就开始期盼这一刻,为此盼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怎叫他不激动至此!

待到帝渚走近,在场的凤歌官员纷纷站起来向她拜首叩礼,姿态恭敬而敬重。

第一次他们向她叩礼叩的激情澎湃,甚至还有点得意洋洋,大概也只在这时他们才觉得帝渚对于他们的重要。

帝渚不知前事,一如平常的反应冷淡,姿态高傲,对他们点了点头便直径从众人中踱步走过,一路走到了皇帝前方停下后便弯腰做礼。

她身后的两人跟着行礼,单膝跪下扬声喊道:“下将三娘林川叩见皇上!”

“皇姐,本来你近日为了公事操劳的厉害,分身乏术,上旨请愿近时不再上朝。朕看你辛苦,不愿唤你前来陪嫁乏累,今日却是迫不得已了。”

皇帝笑着摆摆手,让林川三娘免礼起身,再指向了旁边目光一直紧随帝渚的三皇子,似笑非笑的介绍着。

“皇姐,这是凰鸣的三皇子,他对你甚是敬重,再三请求让你出面一见,朕不好拒绝才唤你抽身进宫,你可莫以为朕是消遣你啊!”

他故意说的大声,暗意就是告诉在场之人不是他私心困住帝渚不让她出现,而是她自己请愿不来,与他毫无关系。

帝渚颔首,拱手淡淡道:“臣不敢,君命如天,理所应当。”

话落,一道温温润润宛如林间溪水的笑声响起,娓娓动听。

“这便是天下传遍的铁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凤歌唯一皇帝亲封的兵马将侯,承平侯?”

帝渚眼也不移,束手不语,恍若不闻,而她身后的林川与三娘则偏头好奇去看。

这一眼就惊为天人,惊色绝艳。

听罢,皇帝便指着帝渚,笑意深长的问三皇子:“是啊,这便是朕的皇姐,凤歌的长帝姬,大将军,兵马侯,三皇子觉着如何?”

每一个头衔都足以震慑旁人,何况同时三个全部集中与一人身上时,带来的震慑更是教人啧啧唏嘘,丝毫不敢过越这道冷酷决绝的高巅之峰。

也是皇帝对他的暗暗警告,不要肖想过多他们凰鸣招惹不起的东西。

“当然是极好,未见之前小皇对传言中的铁战神早就顶礼崇拜,心扉向往,却是如何幻想都拼凑不出此人模样。”

三皇子似乎根本没听出皇帝的警示,一双多情眼恨不得就凝在了帝渚身上,边看边笑吟吟的说着话。

“如今一见,才知盛名无愧,闻名不如见面,简直叫小皇惊叹不已,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物!”

皇帝赞同的附和道:“朕也觉得皇姐这般的人物是世间罕见,天上绝无,凤歌能有她,确是大幸!”

“不错,若是凰鸣能有此人,简直是上天的无上恩德,百往而利,绝无再敌!”

当着帝渚与两朝官员的面,他们两人说的畅快淋漓,百无禁忌,把帝渚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两人言来笑往间和谐亲热的就像是一家人,与之前僵持的紧张气氛大不相同,看得众人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不是在打哑谜。

林川是个藏不住话的直肠子,听了不多久就悄悄凑近三娘耳边,不满嘀咕道:“这两人怕不是有病吧?把咱们将军当物品一样的推来推去。”

“闭嘴,这是哪里,那是何人你还胡说乱骂?要是被他人听到了,你的小命休矣!”三娘一听急得压声骂他,“再说了将军还在呢,你要骂能不能挑她不……”

两人小声小气的咬着耳朵,旁人离着挺远听不见,可帝渚就在她们身前,耳觉又敏锐,她们说得话一字不漏的跑进耳朵里。

听着她们越说越不着调,便回头冷冷扫了她们一眼。

两人受她一瞥,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嘘声不敢再说。

帝渚再回头,前方两人还在一唱一和说个不停,心里也有点不耐烦了,便起口打断道:“皇上,不知皇上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还未张口,三皇子就率先笑道:“小皇听闻侯爷的武功决绝,战场之上鲜无败绩乃是当世奇人,不禁向往高峰,臣子们亦是希望有幸得见侯爷神功一次,方此生无憾!”

他话才落,一道丝毫不加掩饰的冷冷嘲弄声响起。

“下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看咱们将军展露身手的,这是不怕死吗?”

跟在帝渚身边多年,只见旁人唯恐帝渚与他对战,避之不及的四处躲避,想不到如今竟然还会有人上赶着来送死,林川便是大大的嗤笑一声。

林川这个真的才是不怕死的混账东西,不分场合的糊涂惹事,皇帝面前一句话不对可就会人头落地!

不等皇帝与皇子张口怪罪下来,帝渚回身就严声斥道:“混账,皇上与皇子面前说话都不加谨言,你嫌那根舌头多余就拔了了事!”

三娘也气得狠狠打了他腰间一巴掌。

林川被将军厉声呵斥一番,又受三娘打了一掌,知自己心直收不住嘴的老毛病犯了,连痛都来不及哀唤一声就忙是跪下诚恳请罪。

帝渚先他们一步斥责下属,且三娘的那一巴掌打得不轻,旁人光是瞧着都觉腰部微微的犯痛,三皇子便笑着摆手说自己并不在意这等小事。

当事人都表示不追究,皇帝自然也乐得不用责怪‘自家人’了。

“恕臣冒言,拳脚无眼刀剑无情,臣与凰鸣的武将既非敌也无仇,且臣下手难把握力道,若是斗战中途万一失手错伤,便是伤了两朝和气。正好臣的两名下属武功皆是顶好的,与凰鸣的将士武官们切磋一番,定不会教大家失望,正好也让他们学习学习他人长处,免得自认了得,眼高于顶。”

帝渚指着林川与三娘,好言好声的给出合理合情的建议,推脱三皇子的纠缠要求。

之前宫里来人宣她入宫时,她就专门询问那人过宫里的事宜,便大概猜测到了皇帝唤她入宫的原因。

为了应付各种状况她才带了林川与三娘进宫,他们两人的武功是她麾下顶好的其中两个。

一个善剑与枪,一个善鞭与轻功,配合相宜,刚柔并济,最为合适。

“而且,臣身为侯爷,与几位武官武斗未免是以强欺弱,有伤身份……”

帝渚极为不愿被他们当做棋子物品般的随意摆弄,由着旁人观赏笑议,评头论足。

她刻苦学了二十几载的武功,手是为了拿上阵杀敌的剑枪,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当闲时逗乐那一双无骨玉手,软身曼妙舞剑的舞姬。

再说了,能让她对阵的人不是憎恶的敌人就是犯错的下属,两者她都不会留情面。

万一打斗过程中她失手重伤对方,到时场面也不好收拾,双方下不得台,招来无故妄事,实在麻烦。

皇帝也不太同意她与凰鸣的几名下将打,是输是赢都有伤国面,赢固然最好,但若她风头过重又会招来某些心思,坏他打算。

因此正要附和帝渚的话时,那三皇子却是莞尔一笑,白玉般的手轻轻放下手里的滚茶杯盏。

他撩袍起身,长身玉立,笑颜打断道:“那若是小皇与侯爷打,是不是就合适了?”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毕竟所有人瞧着三皇子温温柔柔的浅浅笑着,一身袅袅如春雨的身段,外貌胜似女子娇面,万万不像是学武之人模样。

帝渚身后的林川也惊的瞪圆了一双眼珠子,然后看向了旁边同样震愕的三娘,眼神暗意分明。

这娘们兮兮的家伙竟然还是个武家子嘛?!

三娘懒得管多话多事的林川,只偷偷瞄去了那三皇子袖袍下微微露出的一双白嫩如玉的手。

她眼尖瞧见了那指骨间的几个不明显的茧子,顷刻恍然大悟,倾身上前在帝渚身旁低语两句。

帝渚听后不禁皱了皱眉,也扫了一眼三皇子的手,果然不假。

她沉吟片刻,再看向眼不躲避,笑容宴宴的三皇子,忽反问道:“本侯之前有耳闻,凰鸣的张国相文能定国,武能安邦,跟随前帝南征北战三十载立下无数军功赫赫,而今七十高寿还能一掌劈地破水,不伤分毫,十年来却只收了一名弟子,把所有学识武功皆是倾囊相授。”

三皇子笑着颔首,坦诚相付:“不错,正是家师,可惜小皇天赋不高,比不得侯爷天之骄子,家师辛苦教导十来载小皇也才学了家师一半,甚为忏愧。”

一半?

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厮杀的张国相,他的一半可不是谁人都能轻松学到。

有些人或许穷尽一生,都未必能赶得上他的一半。

帝渚眼帘低垂,沉吟半响,轻轻呢喃道:“足够了。”

既然能至一半,最起码这人是有自保能力的,不至于她随时担心一掌下去就会把此人伤的严重难治,坏了两国之后的交好。

幸亏他跟着国相学得还不算长,如若他把国相的本领学得基本完全,她可没有一定把握能否赢他。

不过张国相苦苦练了六七十年才有今朝,他想要学得完全,最起码这辈子都要赔在了里面,而只要她还活着,他就永远不能赢了她。

若问这世间还有谁能赢得她,除了与她齐名的张国相,世间再无第二人。

旁的不敢多说,单就武功而言,被本朝上一任的大将军夸过百世奇才的帝渚就有这个自信!

正好,她也想见识见识张国相的武功,看看他倾囊相授教出来的弟子比之旁人如何了得。

冷静理智如帝渚,可只要是练武之人,难免都会好胜崇武,向往更高更绝的武功高峰。

“那三皇子便上台吧。”

被勾起好奇心的帝渚短短片刻间就改了主意,摆手向外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竟是多了几分浅薄的笑意。

那是期待与兴奋的笑意。

皇帝没料到她突然变卦,脸沉了些,压声唤道:“皇姐,他是凰鸣皇子,你是本朝侯爷,你们当着一众文武百官大打出手,有伤国体,万一不小心伤了坏了怎办?朕怎向凰帝与将军府交代!”

“皇上且放心,不会有事。”帝渚看着他,眼神坚定,“臣不会,也不会让三皇子受伤,只是学武间的一场简单切磋而已,定不会叫皇上难办。”

她这便是打定了主意要打一场了。

皇帝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却毫无办法,他更后悔自己当时妥协把她唤来了。

果然这人就是个掌控不住的意外。

见皇帝不再阻挠,帝渚扭头看向正脱下披风交给旁边侍从的三皇子。

她默默打量了一阵,忽地感慨说道:“本侯没收过弟子,不知弟子该如何挑选与教导,但看起来,张国相把三皇子你教的极好。”

“侯爷怎地说?”三皇子疑惑又新奇的看她。

“因为你的眼睛看起来天生就像是国君应有的样子。”

帝渚大大方方的打量他,“漂亮,敏锐,自控,并且坚毅,碰上硬钉子亦是不惧还迎,非要试一试强弱好坏。”

她语气认真,说得平淡,旁人说来奉承讨好的好话被她说出来反而是这么的理所应当,而她话中对他的满意与赞同之意尽是彰显,三皇子听后愣了一楞。

周边人多眼杂,不好说些私话,待两人走下台阶时帝渚便靠近他些许,低了声气和他说话。

“本侯曾在讨伐南疆时见过张国相一面,请他喝了一杯茶,他说若非本侯不是本国人,他定会收本侯为徒可惜无缘。后来他告诉本侯,今后他要收的弟子就算未必比得上本侯,但一定会是人中龙凤,天赋卓绝。”

“他还与本侯打了个赌,等那弟子功成便让他来与本侯比划一场,看是他教的更好,还是本侯的天赋更高。”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可惜他时间不多,你功夫未成便来了。这个赌,他输了。”

“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帝渚多看了三皇子两眼没有答他,正好两人下了台阶,三娘从旁走来,手里捧着两根素带递到她眼前。

帝渚不再看他,便侧身挽袖,接过三娘递来的素带绑了手腕便向前走去,只淡淡地丢下了句话。

“三皇子过后回去便告诉张国相,这个赌无论输赢,赌约都不作数了,本侯多谢他好意。”

三皇子还想再问,帝渚却是足尖轻轻踏地,整个人便如一渺黑烟飘上了前方的比武台,身形轻盈无骨,姿态袅袅不胜优雅,实乃当世一绝。

高台上的众人谁不知晓帝渚武功绝世,可只有耳闻,无幸亲眼见过。

因此当他们听到那凰鸣的三皇子英勇挑战帝渚的话后,个个心里的好奇心与激动劲都能把他们埋死在了那里。

纵使是原本满心不情愿的皇帝,在看到帝渚一跃飞身上台的那一刻,他也极为期盼帝渚的大显身手。

见状,三皇子不落下势的跟身飞跃而上,身如落叶的落在了帝渚对面三丈处。

他从旁侧的兵器架上挑了一柄顺手的软剑,帝渚看后点了点头,颇为赞同。

“剑者,兵器之首,正直无私,君子立本,再以柔缓直,刚柔并济,可攻可守,三皇子果然聪慧。”

对她毫不遮掩的大肆夸赞,三皇子稍稍颔首,谦虚自持的笑了一笑不做傲色,一举一动间确见君子之风。

他粗粗打量了帝渚一番,见她身无长物,两手空空没有武器,略是不解:“侯爷怎地不挑兵器?”

帝渚仍是淡淡:“没寻到趁手兵器,无用便不要了。”

比武台离得众人算不得太远,周围安静,两人的声音听着还算明亮清晰。

懂武之人皆是耳聪目明,她们两人所说之语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抱臂远观的林川听后便是不坏好意的笑了,凑在三娘耳边低声说道:“将军哪里是没寻到啊!只是怕到时万一拿不住分寸伤了那皮肉细嫩的皇子,万一招哭了他可就不好了,这才不敢拿武器呢!”

三娘也笑眯眯的得意回他:“就是,咱们将军可是学剑的祖宗,让她拿剑来耍,这场比武还有什么可看的?”

“可是双拳难敌利器,将军不会为让着那混小子,就赤手空拳上吧?”

刀剑无情,林川还是担心万一自家将军心软,连连退步,可对方却得好不饶人呢?

三娘拿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白了他一眼:“你傻啊,将军的手段你见识少了吗?她不拿旁的武器,是因为她本就……”

那厢,三皇子不太赞同的建议她:“对战不拿武器,刀剑无眼,赤手上阵难免多险,侯爷还是随便挑一个且做防身吧?”

对战当前便是敌手,可战事在即他还在体贴关心对手的人身安全,便知此人是不愿占人便宜的坦荡磊落。

帝渚心里更是对他赞许有加,再转手时指尖便各执着两柄玛瑙镶玉的寒气匕首。

正是帝渚随身携带的袖里剑。

“三皇子,兵器已在手,你可得小心了。”

一柄匕首以破竹之势劈空刺向三皇子时,同时响起的还有帝渚带着笑意的一声好意提醒。

短匕刺来的快,但因主人刻意放轻的力道而显得似乎只是一个小小试探。

于是三皇子不慌不忙的抽剑一挡,剑光交击,冰天雪地中本就白光熠熠,剑身相撞出的寒光更是刺眼,只觉眼前顿白的发痛,逼得他下意识的扭头躲避这刺眼寒光。

却是只这一躲,下一刻他就感到脖间顿凉,竟是一把泛着寒气的匕首从他脖间堪堪擦过!

同时,一声幽幽叹息响在他头顶。

“难道张国相没教过你对战敌人时,无论环境如何恶劣,敌人使出多少碍眼术都不能放松警惕么?”

三皇子瞬间睁开眼睛,应声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原来帝渚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眼前,脚步离地,跃身悬空,鬓边飘飞的长长墨发扶风弱柳的飘散在空中,像是一朵华丽漆黑的罂粟花缓缓绽开。

深暗,危险,却蛊惑引着人向往。

一缕散发的梢尖轻轻拂过三皇子的眼睛,有些痒。

他不过一个晃眼的功夫,帝渚就抬手一下拍在了他的胸前,只含了三分力道的掌势不至于伤到他,却把他往后打退了六七步远。

前方正台上观摩对战的人们看见了纷纷一阵倒吸声。

被打得往后连退多步的三皇子一剑插地,止住了势头勉强刚是站稳,前方就传来帝渚的冷声提醒。

“专心些,若换了旁人,这一掌就能要了你的命。”

短短片刻之间,若非自己无意,这人分心的次数都足以被自己击毙两回,惹得帝渚皱眉盯着埋首不语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她难得的沉下脸斥责道:“三皇子,若此刻张国相瞧见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定会大感失望!你要记住,无论与你对战的是何人,哪怕那是你的亲朋挚爱,一旦分心放松,就会致命!”

三皇子沉默一瞬,然后执剑抱拳,深深向她鞠躬道:“侯爷所言铭心刻骨,小皇受教。”

“再来。”帝渚冷声道,“这次本侯不会再留情,皇子切莫再是心不在焉,毕竟兵器不长眼,下次或许就不会再刺歪了。”

被帝渚斥骂一通的三皇子默默点头,不作反对,随即挥剑上前向帝渚刺去,表情肃穆,气势决然,终于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当前。

当他认真谨慎的与帝渚对战后,攻守之间进退有度,该攻便攻,该守便退,绝不多做些无用举动与繁复花招。

帝渚并未用全力与他比斗,因此他竟显得游刃有余,与帝渚恰恰占了个平手。

远看了半柱香后,懒懒抱臂站着的林川挨着三娘肩膀,无趣的打了个哈欠:“没意思,将军一直在让着他,这没完没了的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次林川说话没控制好,音量大了些,他就站在皇帝身边不远的地方,是以话一出口附近的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下凤歌的臣子们听后是扬眉吐气,洋洋得意,而凰鸣那边则是个个脸色阴沉,隐有恼火,有心想反驳为自家的皇子挽回颜面。

可他们都是练家子,比武台上的情景他们也看得明白,实在说不得错处,只好继续忍怒不言。

彼时,比武台上,三皇子正弯身对帝渚甩出一剑,长剑击空,发出清脆的叮咛一声,剑声呼啸,剑势凶悍。

帝渚不避反迎,顷身上前,手腕猛抬,那两柄短匕从她手中飞脱开去,高高抛起,随即手掌再抬如鹰爪一般欺向横来的长剑,剑身锋利破风!

只见帝渚并指夹住了那剑尖往旁一斜,刺来的软剑便是转了个弯刚好与帝渚擦脸而过!

三皇子没想到帝渚竟敢单手接白刃,而且轻松的不可思议。

仿佛她指间夹的不是寒光利器,而是一朵春日早开的艳花,姿态优雅又悠闲,拿捏的分寸恰如其分,可见此人的功力实非凡夫俗子能比拟。

他刚是微愣,下一刻帝渚指间弯折的软剑再发出一声脆响,那剑竟是受不住帝渚指上灌入的强悍内力而当场一断为二了!

不料这软剑脆弱至此,连自己两分力都受不住就香消玉殒。

帝渚剑眉一蹙,顺势把指间的断剑往台外一扔,旋身回转往后退去三丈远,再是一伸手刚好接住了从天坠落的两把短匕。

她的身姿轻盈而敏捷,如同大燕展翅,煞是好看。

才开局不到半柱香,帝渚就毁了三皇子的第一件兵器。

高台之上,凤歌的官员们个个看得欢欣鼓舞,大声拍手叫好。

大将军的名声,果然不是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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