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睡着。”
富泰不搭理她。
她只好自己支撑着起来。
刚刚坐起来,还没撑着站起来,有人扶住了她。
李砚轻声问道:“你可是要……去方便下?”
都没水喝。
还能方便什么?
脱水状态下的众人,跟十分不新鲜的橘子一样。
“我要去那个狭道。”
“可……会有危险。”
“里面有让我们产生幻觉的东西。这里的昼夜有温差,但不应该如此大,白日里温度上升,能闻到一股气味,味道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我觉得产生幻觉的东西就在里面。”
“那我喊两人,在门口守着。”
李砚的意思是在他俩身上系根绳子,狭道的外侧,守着俩人,时不时拉上一下绳子,要是里面的人没事,就可以抖动绳子以回应,要是里面的人没有回忆,外面的人就拉绳子。
如此一来,能够保证外面人的安全。
就算他俩在里面再次陷入幻境,也能极快离开那个地方。
没毛病。
但此时把睡着的人,喊醒,感觉太折腾人了些。
她摇头,一边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小瓶来,抹在一块面巾上。
刺鼻的气味一下子散开。
她用面巾捂住口鼻,再示意李砚去解富泰的腰带。
“你在外面拉着我。”
“我同你一路。”
“不用,我又不是缺了一条腿。”
她一个人也能进去。
只是遇见意外,不方便逃走而已。
只是慢慢的挪动,倒也没什么关系。
只可惜没有电筒,只有一个火折子,吹一吹,还能亮,但光线还是太微弱。
想了一阵。
只好把双肩包里除跌打酒外,唯一的液体拿出来,一瓶高度酒,她留着备用的,万一皮肤出现伤口,她可以消个毒什么的。
找了根木棍子,用布巾缠住,浇了酒,试着用火折子去点燃。
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是点燃了火。
火把出现了。
在李砚系好她身上的绳子后,她举着火把往里去。
她没走几步。
身后有脚步声。
李砚跟着进来了:“我陪你。”
跌打酒面巾,一分为二。
李砚背着她。
她一边举着火把,一手捂住自己的面巾。
狭道外面的高度比较低,有个逐渐降低的过程,再最低的地方,需要李砚放下她,两人慢慢移动,直到进入狭道的深处。
其实,也不算深处。
前后不过十来米。
往里进去,她觉得没有压迫感,或者闷的感觉——这说明这条狭道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滴……”
“滴……滴……滴……”
她听见了滴水声。
“你听见没有?”
李砚隔了会儿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