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
此时此刻,头顶三个问号。
着急。
到底咋回事啊?
外面还围了八九人,前面走那些,好像还是瞧不起里面那人喊叫得凄惨。
屋子里的情形又看不清。
只看见一个男人走过去走过来。
被称为何嫂子的妇人,蹲坐在门口地上。
“唉。”嘴里叹息一声,眼神一扫,嘴又张大了:“咦?嘿!黑煤炭!”
瞧见个有些眼神的侧脸。
“黑煤炭!”
“黑……董,董,董杏林!”
“董”好几下才想起他的名字。
可能性不高。
然鹅。
的确是那黑煤炭。
院子角落里一人,闻声转身,接着朝她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来。
“是你!”董杏林快步走来,隔着这堵矮墙,向她作揖行礼:“柳掌柜安好。”
看了眼旁边的人,她索性翻进了院子。
泥巴墙也就半人高。
一时间倒也没人管她。
“你怎么在这儿?”
同样一句话,从两人嘴里说出。
她笑了笑指向屋子里:“你先给我说说,里面是个啥情况?”
董杏林皱了皱眉,叹息一声。
“对了,你不是大夫嘛?”
“我……我只是个……”
原来比起屋子里那位游医大夫,董杏林更早一步来,可惜,人家嫌他太年轻,不让他给患者瞧病。
“你懂个什么?别在这儿瞎捣乱!”
董杏林被拦在外面,见那位游医进去了。
瞧了好一阵。
“病患什么症状?”
“邪郁少阳。寒战壮热,汗出热退,休作有时,伴有头痛面赤,恶心呕吐,口中苦涩,舌苔黄腻。如此一般,宜和解少阳,祛邪截疟。”
听得她脑袋上又是三个问号。
“兄台,请说人话。”
好像是过去老人们说的“打摆子”。
再翻译一下,或许是疟疾。
由于她非专业人士,何家湾的土话也听不大明白,只能估计是得了疟疾。
病症是疟疾。
请问,该如何医治?
当当当——请诸位睁大双眼!
大夫“望闻问切”后,取出随身携带的白纸,毛笔,以及朱砂,一阵奋笔疾书。
“疟小儿父字石拔,母字石锤,某甲姓何名柱患疟,人窃读之曰,一切天地,山水,城隍,日月,五星皆敬灶君,今有一疟鬼小儿骂灶君作黑面奴,若当不信,看文书急急如律令!”
(注:治疟符引自孙思邈《千金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