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动的跳动着,鼻息间是他们交织在一起的气息, 绞着滚烫的气息喷薄在肌肤上。
他的唇缓缓上移,落在沈默的眼睫上, 亲吻时,闭上了眼眸, 连带着悸动的心也逐渐平息下来。“大人……”
宗禄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 黑眸里绞着浓浓的不舍与疼惜, “西凉的事有我,你安心养伤。”
没有人知道他在榻边坐了多久。
也没有人知道, 在这短短的两刻钟时间, 他在想什么。
只有面具下的那一双眸被摇曳的烛火明灭的覆盖着,在他深黑的瞳孔里,逐渐化为点点星火, 最终消匿于暗夜中。
幼容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宗掌印, 药熬好了。”
“端进来。”
“是。”
幼容掀开帐帘走进来, 看见宗禄将一方干净的帕子垫在沈默的下额,接过她递来的瓷碗,一点一点,极有耐心的喂沈默喝药。
汤药顺着唇角流下时,被他用帕子擦拭干净,又耐心的继续喂她。
宗禄将碗递给幼容,取下垫在沈默下额的帕子放在桌上,“随时观察公主的体温变化,有任何异样禀报给我。”
幼容忙道:“是。”
今晚外面都是皇帝布下的眼前,他不能在帷帐里多待,谢章怕是今晚也无法进来。
公主的那一番说辞虽滴水不漏,可无人会信。
今夜守在暗处的,除了皇帝的人,还有其他人的暗线,都想看一看是谁暗中帮助公主假死脱身。
幼容坐在床榻边上的小凳子上,手撑着脸蛋,时不时的看一眼沈默。
灯盏里的烛火渐渐熄灭,幼容起身又换了一根新的蜡烛。
床榻上,沈默的眼睫轻颤了几下,缓缓张开,肩上的疼连带着整只手臂都烧呼呼的疼着,唇齿间还残留着一丝苦涩的药味。
方才在她昏迷期间,应是被人喂了药,却不知是幼容还是谢勋?
见幼容掌好灯转过来时,她又阖上了双眸。
现在她并不想说话,满脑子都是繁杂的思绪与沉闷的压抑,犹如一座山,重重的压在心头上,连喘口气的间隙都不曾有。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原以为今日过后,海阔天空任她翱翔,却不曾想,皆是虚妄。
其实在跟着睿王驾马回来的路上时她便醒了,只是一直在装晕罢了。
她在想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在想,日后又要被困于景明宫,面对着深宫的红墙砖瓦,该如何走下去?
在帷帐里,老皇帝问谢勋时,她借机席医官的无意之举假装醒来,向老皇帝说了毫无破绽的此局。
&a href="https:///tuijian/fuchou/">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