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走向东篱阁,快到东篱阁时,幼容才敢问出声,“公主,您方才魔怔了?怎地敢和淮王那样说话?”魔怔?
沈默觉得这个词的确挺适合现在的她,在知道宗禄是谢勋,淮王是谢章后,她便魔怔了。
她养了三年的孩子,都已长大成人。
回到东篱阁,沈默褪下狐裘,幼容接过狐裘,将它挂在木架上,转头便看到公主倒了一杯茶水,狠狠的灌了两口。
痛快!
她看着手中的白玉瓷茶盏,往桌上一掷,“本宫想喝酒了!”
“什…什么?!”
幼容错愕的看着自家公主,实在不明白她怎地忽然间要喝酒,自小到大,公主可是很少碰酒的。
她这是……
这是,癔症了?
沈默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激动,高兴,特别痛快,在得知所有人都活的好好的时,压在心中的那块巨石一瞬间便落了地。
她微提着裙摆坐在软椅上,吩咐幼容,“别废话,给本宫拿酒来。”
幼容不敢忤逆,只得吩咐丫鬟去找钟管家拿一坛酒来。
不多时,丫鬟捧着一坛上好的酒回到东篱阁,将酒坛放在方几上便退了下去。
幼容还有些不确信的问道:“公主,您真的要喝吗?您甚少碰酒,沾酒即醉,奴婢怕您醉过去。”
沈默的手肘搁置在方几上,白嫩细腻的掌心撑着左腮,抬眸凉凉的睨了眼幼容,“倒酒。”
这般好的兴致,她可不想让这小妮子败了兴致。
原主酒量不行,不代表她不行。
幼容内心轻叹了一声,打开酒坛的盖子,将酒倒进酒盅里,在拿起酒盅,倒在酒盏中,给沈默端在眼前,“公主,您先尝一下,看这酒性烈吗?”
沈默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一股绵柔的劲道顺着喉间划入肺腑,毫无辛辣之感,实乃好酒。
她放下酒盏,指尖点了下桌面,“继续倒。”
幼容仔细瞧了眼沈默的面部细微神情,不见醉意之感,心中忍不住惊奇,端起酒盅再倒了一杯。
沈默连喝了五杯,白皙的脸颊泛起了一抹醉意的潮红,就连以往清明冷静的潋滟水眸也覆上了朦胧醉意。
幼容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公主的酒量何时这么好了?
竟然能一连五杯不倒!
沈默将酒盏往桌上重重掷,“再来——”
“碰”的一声,她的头一歪,趴在桌上醉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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