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似的,沈遇顿了顿,接着将罪恶的手掌伸向了那“女鬼”的头发。
“哗啦。”
黑长直假发就这么被丢弃在了地上。
三秒钟后,一位穿着老头衫留着地中海的中年啤酒肚大叔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大叔:“……”
大叔气急败坏,抹了把自己涂满了番茄酱的脸蛋:“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让我显原型!”
沈遇完全没有干坏事被抓包后应有的心虚,铮铮有词:“谁让你吓跑了我的队友。”
大叔也双手叉腰:“胡说,他们明明是被你吓跑的!”
沈遇:“。”
好像……确实是这样。
但小沈老师惯会的就是倒打一耙:“你要是不凑到我面前来,我至于会把他们都吓跑吗?”
大叔:“这中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沈遇:“你已经死了,死人不许说话。”
大叔:“……”
于是接下来的十分钟内,连接了鬼屋监控室的直播间里,几千万的观众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沈遇一托二,在鬼屋中指示着一人一鬼搜寻逃出生天的道具和线索,自己则一路上抢了小鬼的棒棒糖,拔了黑白无常的道具舌头,撕了阎王爷的两撮虚假小黑胡,凭借着一身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正气,过五关斩六将,摸索到了鬼屋的出口。
好消息:找到出口了。
坏消息:一个散落的队友都没有找到。
沈遇站在写着“鬼门关”的出口沉吟片刻,随后一鼓作气,推了把季宴礼的臂膀:“上吧,皮卡丘。”
季宴礼:“……?”
他僵硬地转过身,委屈不已:“你真的忍心……”
季宴礼话还没说完,沈遇就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将他一把推了回去。
季宴礼还是走了,走得一步三回头的,满心满眼都写满了对二进宫的恐惧。
沈遇就远远的站在鬼门关瞧着,眼看着这人娇弱的不是划破了指尖,就是看不清路撞上了手臂,如同一位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似的,深深叹了口气。
一想到这人价值百万的手掌,沈遇怕节目组赔到倾家荡产,终于还是忍不住迈开脚步,重新回到季宴礼身边。
感受到沈遇的接近,季宴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牵住了沈遇的手掌。
沈遇动作一僵,对上这人湿漉漉的眼眸到底还是没有甩开,随后怼道:“这么轻易就相信我了,不怕是鬼屋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