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淳伸手抓了抓,材质很柔软,摸着很舒服。
天气冷的话,出门也能戴戴。
他把盒子重新盖上,起身随手放在墙柜上,然后往楼梯走去,身姿懒散摇曳,全程没回过头,饱满的后脑勺上仿佛贴着“我睡觉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几个充满不耐烦情绪的大字。
留下柏文宴和桑白原地对峙。
两人均保持了会儿沉默。
没多久,桑白先开了口,“还不走吗?保姆先生。”
他边说边捞起一个抱枕放在沙发一端,然后坐了下去,一副准备睡觉的姿态。其实时间还早,他不像唐淳这么容易犯困,只是单纯想赶人。
柏文宴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怼什么。
犹豫半晌,还是抓起外套走了。
正巧这时唐淳刚进卧室。
他一眼便注意到床上更换过的被套,还特地被铺平了,看上去整洁又温暖,有种想立马躺进去的冲动。
唐淳下意识抬头向落地窗外的院子看去。
果然看见柏文宴离开的背影。
外面的雪好像大了许多,感觉对方没走多远,肩膀上已经积了点雪,缓慢的步伐隐隐有些落寞。
皑雪融化成水浸入衣服,没人知道他全身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确定柏文宴彻底离开后,桑白颇有些得意地躺了下去。
他把手交叉叠在脑后,身形像一棵笔直的树。
之前熬夜成了习惯,这个点肯定是睡不着的,但眼下身体状况又不允许他爬起来打两局游戏消遣,所以只能无聊躺着。
躺着躺着,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起别墅内潢。
印象里,这别墅原先似乎不长这样。
虽然幼时记忆模糊,但桑白对第一次见到这房子时的震惊还有些印象——因为装潢太丑太土,他来了一次就再也不想来了,的印象。
好像墙壁都是金砖浮雕花纹来着,还有那红红绿绿的水晶吊灯,又大又花哨,主打的就是一个炫富风,还特别低级的那种。
今天仔细一看,才知道全换了。
整体风格变高级了不说,光线都好了很多,白色旋转楼梯的构造也恰到好处,简直比他们家专门花钱请人设计过的还赏心悦目。
看来这些年,老男人的眼光倒是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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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淳下楼的时候,桑白还躺在沙发上睡着,身上只盖了件棉外套,倒是没被冻死。
只是衣服稍短,某个晨起的部位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