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十几年的光阴大地,是没有承托彼此未来,没有那种沉重的东西。
可言扶死活说不出喜欢池礼的话,或许就是因为,他特别喜欢池礼。
瞻前顾后,却自得其乐。
苦涩内耗,又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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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礼最近几天,其实心情不太好。
言扶自然瞧出来了,也一直陪着他。可这事儿……池礼也想不好怎么和言扶说。
不是别的,就是谢温汀的事情。
池礼把谢温汀的事情藏在心里,他自然也想和言扶倾诉,可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岁凛说的喜欢,像是被激将出来的糊弄,下意识就觉得做不得真,而且也没有后续,池礼并没当回事。
毕竟表白后,怎么毫无芥蒂地做朋友?偏偏他和岁凛现在还是室友,岁凛也没有吵着闹着和他断交,岂不就是说明岁凛只是说着玩?
哪有表白后做不成情侣,相处模式还一如既往的?那就说明喜欢得不够真呗。
但谢温汀不太一样。
谢温汀不像是被激将出来的糊弄,也不像是话赶话说出来的喜欢。
谢温汀……都比他大十岁了,总不会还动不动说着玩吧?
唔,还是说那是大人世界里专有的蜂蜜陷阱吗?
谢温汀那人,他那么有钱,要是每次都搞这种“钱都给你花”的蜂蜜陷阱,也太费钱了吧?
看上一个人,就“钱都给你花”,再看上一个人,还“钱都给你花”,那他早破产了?
所以为什么?总不至于真的喜欢他吧,他和谢温汀的接触都没有和谢温汀的狗接触得多。
池礼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拿来为难自己。
他准备着出去玩的时候,毕竟马上跨年了,池礼他们班还组织了活动呢。
江沅的冬天虽然也会下雪,但不像北方那样是鹅毛大雪。
没有北方那种刮骨头割肉一样的冷,却是属于湿乎乎的冷,那种顺着骨头缝往骨髓里面钻的冷。
那么大冬天的,一帮人计划着出去玩,就总得找个暖些又热闹的地方。
前期计划了好久,等到了跨年的日子,12月31日的下午,他们坐着大巴车出发了。
赶上个阴天,没有什么阳光,好在他们班组织的活动去的是郊区的一家农家乐,主打的是模拟北方乡村的热闹。
可以在冷呼呼的天里热乎乎地烤火、吃铁锅炖大鹅。
因为是池礼他们班的活动,言扶不在,他们临床医学有自己的跨年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