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斟酌,陆修容只捡了一个最好奇的问题。
“殿下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眼中兴味立时减少,李畅摊手,“谁知道呢,也许是好奇,也许是不忍心。”
可到底在好奇什么,又不忍心什么,他没说,陆修容也不追问。
“行了,见你安好,我也能交差。”李畅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就都淡了下去。
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便又领着太监走了。
到底是当朝太子,清葵也胆怯,等他走远了才候在陆修容身侧。
“又是个怪人。”陆修容亦是一头雾水,小声的嘟囔着。
清葵困惑,“又?”
陆修容却低头看着自己层层叠叠的衣服,脸皱成了苦瓜,“我就说,居上位的就是折腾人。”
这衣服脱起来比穿还麻烦,简直就是为难她这个肩膀抬不起来的人!
——
没过两三日,京城中就刮开了一阵风。
那些侵扰京城的流民,竟然是因为陆丞相前不久建言的一条新政,流离失所才冒险闯进京来的。至于连累庆王府,也是因为迷了路,闯错了门。
一时间,贤名在外的陆丞相便被扣了莫大的帽子,po文海,棠废文更新都在南极生物群四贰二贰捂旧义死泣在百姓流言中损伤风骨。若说这事是别人查出来的,说不定大家还不信。
可偏偏,这是太子殿下呈上去的奏报。
纷纷扰扰的闲言,连陆修容都有了听闻。
“奴婢听说,丞相最近告病在家,连朝会都没去。”清葵一面接过陆修容手中的熨斗,一面说。
放下挽起的袖子,陆修容不由得想起那日,太子走后她其实一直在等。
等去看望姐姐的父亲,会不会想起自己,也来顺便看上一眼。
可直到月升日落,也没有见到他,就像是被关在偏院里长大的每一天。
如今听到这些话,她心境也算的上平静,只道:“将衣服收好,我去给王爷送去。”
冬日渐近,轻薄的衣衫都要收起来,这些都是陆修容亲自整理的。
他的寝院不远,陆修容领着清葵走过去的时候,恰好碰见陆锦玉在拉着他的手撒娇。
父亲来竟真的只是看了看她,也没有将她带走,不知是苏时鹤拦下来的,还是他也默认了大女儿去抢小女儿的夫婿。
陆修容没有细想,远远看着他们两人,才发现如今都已习惯了陆锦玉的存在。
实在是能夸一句随遇而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