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果真打成了“棋逢对手”。
时文奎抬起手,抽了张纸巾擦汗:“你有点厉害。”
徐欥:“五子棋会相对简单一些。”
“嗯。”时文奎:“那咱们进阶一下,换象棋。”
徐欥看了眼腕表,时间还很充裕。
他想了想,问:“您还要继续吗?”
“继续啊。”时文奎说:“我看你的技术不比高博差,但是他那些套路,我都摸得差不多了。你不一样,你现在对我来说,非常有新鲜感。”
“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那您先休息一会儿。”徐欥:“等一会儿,我们再继续。”
“不用。”时文奎摆摆手:“老当益壮,宝刀未老。”
“我不用休息。”时文奎:“你累了?你要休息了?”
徐欥:“……”
时董都不用休息。
他哪里好意思休息?
“我也不累。”
“那我们继续。”
时文奎不仅这会儿不用休息。
他还给褚琦打了个电话,让褚秘书长,中午帮他送两份工作午餐到他办公室。
他中午也不用休息。
……
两人换了棋桌,继续下。
仍是面对面坐着。
这回——
红方先出。
仍是徐欥执红棋。
尽管象棋是会让人觉得热血的竞技游戏,容易上头。但徐欥仍然不急不躁、冷静端坐棋桌前,比起急攻,他更习惯于攻守有度,把关全局。
时文奎和他下象棋,同时也观察着他的棋品及人品。
棋如人生,可见一斑。
他表现得挺稳定的。
……
褚琦进来送餐,两个的棋面,摆成了一幅经典残局,是至今未有人破解的局面。
和棋了。
象棋又打了个平手。
吃完饭,两个人继续下象棋。
三局两胜。
一输一赢。
一和棋。
第三局,时文奎好不容易才险险胜了徐欥,以为他是故意放水,毕竟他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失误。但时文奎看徐欥那副乖巧的模样,他其实也有些不确定了。
徐欥整理棋桌的时候,时文奎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
“嗯?”
时文奎:“你从来没有赢过的那个人。”
“你刚才说,你只跟一个人下过棋?”时文奎:“但我看你这棋的走法,不可能是师出无门,你是师从哪位棋坛大师?”
时董是问他,教他下棋的那位。
如果别人不问,或者是别的人问,他不会到处宣扬,他有幸在漫长的学生时代得到过那位对他的多加照顾。
但时董既然开口问了,他便如实告知:“是,李敬朝。”
“……”这回轮到时文奎陷入无言之中,很快又觉得惊喜:“……所以,小徐你从来没有赢过的那个人,说的是棋王李敬朝?”
徐欥:“是的。”
小徐跟李敬朝下棋,他和小徐下棋。
那四舍五入,岂不是他跟李敬朝,过了手?
“这谁能赢得了?”时文奎好奇打听:“你跟李敬朝的关系怎么样?你怎么会有机会跟着李敬朝学下棋?他性格很怪,跟谁都相处不来,他从来都不收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