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娘的,俺老縻都走不利索,下面小崽子如何行动?”縻貹抹了把脸上雨水,冲着危昭德喊道:“老危,想想法子,总不能到了地方却上不了岸。”“莫急,老子有法了。”浇灌的雨水顺着头脸从下巴处流淌下来,这覆海蛟走前几步吼着:“去找绳索连上,让岸上的人将绳索绑到桩上去,快些!”
当下有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几条大船抛下粗长的缆绳,下方码头有人接着,不多时在跳板上拉起一条能供人抓握的绳缆。
闪电时不时照亮阴沉的海面,一道道黑影抓着绳子颤颤巍巍的朝下走着,偶尔船体晃动有人惊叫一声踩空,被身前身后的同胞用力拉起重新走上木板。
不过一个时辰,几艘大船上的人都重新上了陆地,有出海晕船的人被水军抬下了船,送入早已建立起的军营之中。
一众头一次出海的旱鸭子三三两两的拿着干布擦着头脸,湿漉漉的衣衫早已除下,海岛上的气温有些低,不少人冻得裹上被子发抖,好在不多时有留守岛上的屯田军士卒送来木柴火盆,点燃的火焰带给屋里些许暖意。
“韩队官,我等就这般留下不成?”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士卒中,有人围着面带痞气的青年轻声询问着。
“不留下又能怎地?”韩姓青年蹲在地上望着屋顶,理也不理问话的蠢货:“我等如今孤悬海外,你给老子找个能跑的地儿出来?”
“梁山这是在做甚?怎地又在海中搞了个寨子?”
“该不会是要打劫过往商船吧?俺听说这海商都是有钱的。”
“当是如此,俺之前看旁边的船有些古怪,不似咱大宋的,许是他等杀光人后劫来的外族船只。”
七嘴八舌的说着,旁边有人用肩膀顶了下那队官:“韩队官,伱说哩?”
擦了擦嘴角,痞气的青年面上若有所思:“洒家也不知他等想做什么,所知的事情太少,只是……”
摸着下巴缓缓道:“总觉得不像是要打劫过往海商的样子。”
“许是如此。”
“韩队官一向直觉精准,他说不时就是不是。”
话音肯定的落下,那边的韩队官却还是抓着下巴在思索,不知在想着什么。
……
郓城外。
大战过后的郓城似乎毫无影响,百姓居民仍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不时有人出入城门匆匆赶路,也有挑着担子的大汉走入进来,想要在此谋个营生。
宋江在家正坐在桌前提笔记着早上县尊时文彬的交代,耳听着大门啪啪啪的被人拍响。
这及时雨眉头一挑,不由伸手将记好的文书放入招文袋中,随即站起身打开门,看着外面脸有红斑的人失声惊叫:“怎生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