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泾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地推了推眼镜,但视线穿过镜片恰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他忍着笑,说了句:“郁先生,可以吃晚饭了。”
郁钦州慢条斯理地起身,从他身旁经过,一边整理微皱的衣服,一边道:“实在想笑也不用憋着。”
岑泾:“那我等会回房间笑。”
郁钦州:“……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岑泾微笑:“应该的。”
吃过晚饭,郁钦州身体力行地让明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主卧内只亮起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明栖的目光难以聚焦,只觉得眼瞳中倒映出的人影晃动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下巴被强硬地掰过去,舌尖被吮得发麻。郁钦州额间的汗沿着出挑的面部轮廓在下巴摇摇欲坠,再极度的安静之中忽然滴答一声落了下来,掉在他的肩膀上。
像是在雪白的纸上晕开了水纹。
灯影幢幢中,明栖的手指缓缓收紧,难耐地抓住了床单,呜咽与喘息不断。
郁钦州见他实在受不了,速度减缓,薄唇贴在明栖的耳侧,低声问:“栖栖爱不爱我?”
明栖含糊地说着爱,肩头便又落下男人的亲吻和低笑:“乖,我也爱栖栖。”
翌日清晨,明栖被窗外热烈的阳光晃花了眼睛,他脑子有些不太清楚地将脸往郁钦州的怀里埋了埋,柔软的脸蛋贴上男人的胸膛,呼出的柔软气息瞬间激起了清晨的欲望。
郁钦州捏着他的手,低声哄他:“宝贝,帮个忙?”
明栖猛然惊醒,倏地抬头看他。
但已经来不及了。
被按在床上又做了两次的明栖生无可恋地泡在浴缸里,咕噜咕噜冒着泡。
同样是男人,郁钦州的精力是真的好。
或许……他也应该用一用三楼的健身房。
这样想的明栖毫不犹豫地起身。他不爱运动,衣柜里也没有运动装,便从郁钦州那儿揪了件新的。郁钦州的衣服对他来说大了点,运动短裤穿在身上有种空落落的怪异感。不过明栖也没在意,匆匆忙忙来到三楼推开健身房的门。
几分钟后,他躺在垫子上想,要不还是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用力气的那个。
想着想着,眼前出现了一道阴影。他眯起眼看去,郁钦州正站在他的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没看错青年身上本该属于他的运动装,郁钦州忍着笑道,“来运动?”
明栖一眼看出他眼里的打趣,很自然地在垫子上滚了一圈,语气幽幽:“来睡觉。”
但睡觉也没睡成,明栖最后是被郁钦州抱回餐厅的。
“先吃早饭,吃完想去哪儿睡就去哪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