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神辩解:“真不是我要坑你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身旁的少年天子一眼,“我也是刚醒,什么都没来得及跟你们交代。”
曹肆诫比较会抓重点,目光在那两人之间扫个来回,暂且定在小财神身上:“陛下方才喊你师父?你一介奸商,怎会是帝师?当朝太傅不是另有其人吗?”
小财神无奈:“陛下执意要认,那我自然就是帝师。”
他说得模棱两可,曹肆诫只好又看向孟寄行:“陛下……呃,何时拜的师?”
孟寄行自斟自饮一杯竹叶茶,言简意赅:“他曾是我身边的小太监。”
曹肆诫:“……”
姬凭戈打量了一下小财神的下半身,目露钦佩。
小财神远眺窗外。
孟寄行继续说:“他帮了我良多,陪我忍辱负重博取先皇信任,在我遇刺时舍命相救,之后又以多罗阁祭司的身份驱云散雨,为我化解声名之危。处心积虑,排除万难,一路将我送上皇位,此等深情厚恩,难道还当不得我师父吗?”
曹肆诫努力不去想当太监的事,将思绪拉回正轨:“所以陛下这次从陆侍郎手里救他出来,然后给他下毒?”
孟寄行:“只是迷晕而已,伤不到他,否则……”
姬凭戈截住他话头,质疑道:“迷晕他?什么迷药能迷晕他?”再厉害的迷药,迷晕他这样的肉身还有可能,小财神这种躯壳怎么可能中招。
孟寄行:“给他下了点磁粉,调理筋脉,重启系统,自然就睡了两天。”
姬凭戈看向小财神:“他什么都知道?”
小财神点头:“都知道。”
孟寄行直白地说:“我要做他的八厄,当他的因果,可他一直不肯认。我怕他阻拦,只能出此下策,以协助你们的名义参与进来。”
曹肆诫震惊:“我说陛下怎么如此热心肠,你不是他的八厄,还要硬来?你疯……陛下怎么想的?”身为一个亲眼目睹自己师父化为齑粉的八厄,他实在不能理解。
孟寄行不屑道:“那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少了,八厄是唯一能左右他们自身因果的漏洞,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浪费了,只有无能的人才会退缩,是吧师父?”
“陛下知道风险有多大吗!”被戳了痛脚,曹肆诫哼笑,“陛下自诩知道的多,可那又如何?小财神的八厄是许翠微,又不是你,倒头来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是吗?”孟寄行逼问,“师父,到了这个地步,我仍然不是你的八厄吗?”
“……”小财神头疼,这就是八厄修罗场吗?
“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待见许翠微,原来是在吃八厄的醋啊。”曹肆诫讥讽。
“头一回见到抢着当八厄的,”姬凭戈朝金如归竖起大拇指,“什么生意都敢做,能屈能伸还能当太监,你了不起。”
“别吵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小财神强行止住了这场无意义的争论,“还是来聊聊水下发生了什么吧,陛下派了水鬼跟去?他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