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努力从窗子里伸头:“他到底在做什么?耍你玩吗?”
沙依格德:“……得他像是在试探我的武功底细,然后亲自给我做示范。”
就在两人对话的数息之内,那边战况已定。
他们看不出那人的武功路数,也看不清他的身法招式,只是觉得面前有几道凌厉的风呼啸而过,不远处的浓雾就染上了一抹血红。
师兄弟二人瞠目结舌。
寻常的江湖人士在那人面前就如同蝼蚁般弱小,甚至承受不了他随手一击。棘刺划过之处,不单单是个血口,而是炸出一蓬血雾。
至于符凉,倒是在他手下挺过了两招,黑衣侠客特地换用了沙依格德方才用过的刺杀招式,稍稍变化角度,从他脊椎穿刺而过,直接令这名无相门宗师瘫在地上成了废人。
他转头指点沙依格德:“这样杀就对了。”
沙依格德讷讷颔首,他便利落地用双刺旋掉了符凉的头颅。
碎石滩上恢复了宁静。
***
黑衣侠客将棘刺收拢于右手袖中,缓步走来。
沙依格德笔直地站在门前,阿浮的头伸出窗棂,一时卡住了收不回去,师兄弟二人敬畏地看着这个传闻中的多罗阁主。
黑衣侠客看着他俩,微微皱眉:“这回怎么收了两个……”见他们还在愣神,催促道,“处着干什么?还不开门?”
阿浮倏然回神,竭力收头,为此还扯到了腹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他捂灭了手中火把,给外面的两人开门。
黑衣侠客跟在沙依格德后面,环视了破屋一圈,径直走向简生观所在的鸟蛋棺材。像是在检阅什么,他深灰色的双目来回扫了下,目光停留在棺中之人的身上。
他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简生观为何穿着积吾女子的衣裙?”
沙依格德与阿浮:“……”
见他们不回答,他看向沉眠的简生观自语:“这次收的徒弟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原以为一个老头之神算是很稳妥了,没想到也能折腾成这样,你这趟西域之行到底经历了什么?”
沙依格德与阿浮:“……”
这样自然问不出因果,黑衣侠客便要伸手开棺。
这下两个徒弟终于坐不住了,纷纷出手拦阻:“别动师父!”
黑衣侠客暂且停手:“……你们觉得自己能拦住我?”
见识过方才的战局,二人知晓武力阻拦肯定是行不通的,打算好言相劝。
阿浮说:“师父刚死,需要闭关休养才能醒来。”
沙依格德补充:“师父之前说过,他躺在棺中修复的时候,千万不要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