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生观活动四肢,走出来粗略检查了下修复舱:“插线脱落,能源核进水,循环系统紊乱,故障太多,只能临时中止。”
沙依格德没怎么听懂,但不妨碍他知道师父闭关出了问题,自责道:“都怪我大意!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一伙稷夏官兵查抄了赌坊,对我们紧追不舍。无奈之下,我只能连人带棺拖着你奔逃,结果还是没能保护好你和这棺材。要紧吗师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才能让你彻底好起来?”
“无妨,反正已经把你救回来了,只要不过度消耗,暂且不影响我维持基本的生存,回去让甘棠君重新调试一下就行了。”简生观不以为意。
“那就好,那就好。”得知师父没有大碍,沙依格德松了口气,立刻想起了重伤的挚友,拉着简生观急道,“师父,你快看看阿浮吧!”
简生观扫了一眼面前失血过多、破肚流肠的阿浮,淡淡道:“他肠道还挺健康的。”
沙依格德:“啊?”
上手检查了一番,简生观说:“外伤没什么,我给他缝缝补补就好。内伤有点麻烦,无相门宗师打了他胸口一掌,肋骨可以接上,但伤了心脉,我如今这状态治不好,只能先拖着再想办法,不过暂时于性命无碍。”
一听挚友有救了,沙依格德简直想跪下膜拜简生观。
他真的庆幸自己被选中成为了这人的徒弟,每每遇上绝境,这人总能轻描淡写地破局,似乎再难再险的威胁,在他眼中也不过沧海一粟。
“师父仁慈!多谢师父救他!”沙依格德激动道。
“仁慈?”简生观不置可否,只说,“你去外面守着,老规矩,不要让人打扰。”
沙依格德满口应下。
于是在这个四面透风的破屋中,简生观给阿浮做了外科手术。
他从手腕解构出手术器具,张开无菌气场,给阿浮的伤口消毒,把肠子塞回去,肚子一层层缝上,整个过程又快又细致。
阿浮本就昏迷着,他便没有用麻醉,谁料中途阿浮就醒了过来。
刺痛让他咬紧了牙关,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在他看来,自己应当是救不活了,这会儿恐怕是回光返照。
想起自己许多未竟之事,难免遗憾,阿浮看着上方简生观的面容,竭力道:“简先生,生死有命,尽力而为即可。”
已经在收尾的简生观面无表情道:“嗯,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