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垂眸看了看:“不愧是无碑境,还是有些能耐的。”
廖振卡已然竭尽全力,此时汗湿重衣,因气血翻涌,喉间强压着一口腥甜。
而后,江故轻轻一抖圆棍。
嗡——
磁场骤变,所有利刃反弹而出,全数偿还在这些杀手身上。
廖振卡的绳镖最为激进,反噬也最狠,若不是他察觉不妙,及时抽出部分真气防御,怕是要被自己的看家本领钉死了。
然而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根本无法承受江故一招。
尸体躺了一地,温热的鲜血融化了一层白雪,又很快被吹来的风雪覆盖。
“咳咳……咳……”廖振卡也吐了一大口血,不住地喘着气。
“我其实挺好奇的。”江故缓步走来,垂首看着他说,“你明知打不过我,为何还要一次次以身犯险,自讨苦吃?”
“于公,这是军令,我不能违抗。”廖振卡撑地站起,一根绳镖被他保命时震断了,只剩另一根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于私,你是我平生所见最强之人,能做你的对手,实乃幸事。”
“你还要打?”
“其实我只善用一根绳镖,咳咳,特地带了两根出来,只是想尝试给你一招出其不意。”
“哦,那你白尝试了。”
“咳咳……”廖振卡努力平复气息,“单挑也好,今日你我便决一胜负,再来!”
“等等。”重瞳在蒙眼布下移向侧方,江故道,“还有一条杂鱼。”
***
哨探回报,说申屠凉也带人上了山,但天气太差,暴风雪遮天蔽日,实在看不清,他们跟到一半,还是跟丢了。
曹肆诫摆手道:“无妨,我亲自带人去会会他,你们最后确认他的地点是哪儿?”
哨探回答:“矿山村东南面。”
于是曹肆诫带了一众护卫,顶着暴风雪去找申屠凉的麻烦。
他们在半路上遭到了克林国兵士的伏击,经过这么久的磨炼,对付这种小场面,曹肆诫早已游刃有余。
但解决伏击之后,他们还是找不到申屠凉的踪迹。
足印已被暴雪覆盖,只能茫然地在山里搜寻,这时候曹肆诫反倒盼着再来一场伏击,这样就能判断出申屠凉在哪个方向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帮他,转悠了好一会儿后,还真让他遇上了第二波伏击。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伏击的领头者,竟是薛仪。
在护卫的协助下,曹肆诫很快杀光了其余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