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发问,便将别后之事详述给对方,互通了各自的进展。
说完,曹肆诫神情复杂:“那个人称血疯子的克林国军师祭酒申屠凉,是你徒孙?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江故点头:“嗯,严格说来,你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师叔。”
曹肆诫听着头疼:“还是别了,我不想要这样的师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修无情道的真能长生不老?你两百年前就在到处收徒弟了?”
江故:“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你的师兄师姐都死绝了么?”
曹肆诫勉强理了理思绪,决定暂且不与他纠结此事,转而问道:“你说申屠凉那里还有个真正难对付的兵器,是什么?”
“准确地说,不是兵器。”江故难得有些茫然,“是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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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没有听明白,“什么?”
“心脏。”江故给他解释,“两百年前,他的大师伯拿走了我的心脏,如今在他的手上,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比祝融魂要严重得多。”
“你的……心?”曹肆诫仍旧无法理解,不由得伸出手去,覆在他的胸口感受,“没有心,人不就死了吗?”这副胸腔中传来阵阵搏动,让他稍稍松了口气,“这不是还在吗?对了,我记得在废弃矿洞里,你让我把过你的脉,当做计时用。你的脉象非常稳健,哪里像是没了心的样子,你莫要吓唬我了!”
“现在这颗用的是替代品,自然也可以维持身体运作,但要论提供的能量,与我原本那颗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其他躯体的构造都更贴近于仿生形态,只有真身是按照最高强度来适配的,那颗心脏是一个压缩过的正反物质反应堆,不需要依赖阳光、食物等其他物质来供能,自己就能源源不断地产生用之不竭的能量场。
曹肆诫云里雾里地听他解释完,总结道:“我明白了,你遇人不淑,收了个泯灭人性的徒弟,因为觊觎你的心,就欺骗你、禁锢禁你,给你开了膛,把它给偷走了,导致了我们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是吧?”
江故:“……”好像哪里不太对,想了想说,“太久远了,那时我的记忆有些缺失,其实不太记得具体细节。”
“呵,还用知道什么细节?就是你没认清自己徒弟的真面目!”曹肆诫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师……失败啊江故,你总在大事上未卜先知,在小事上栽大跟头!你以为每个徒弟都像我这么正直机敏又能干,还能处处为你着想?”
“还敢教训我?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江故搜刮着该场景下的常用词汇,调度情绪气势汹汹地说,“你这欺师灭祖的孽徒!我今日就要清理门户!”
“上我这儿逞威风来了?怎么不见你把申屠凉清理出去啊!”曹肆诫呛声,“是不是老糊涂了,真要被你气死!”
江故:“……”算了,还是不太擅长这种斗法。
冷静下来,曹肆诫自己回过神,嘴硬道:“嘁,我又不是你徒弟,才不替你操这份心。”
经过这番缓冲,江故梳理了一下因果,正色道:“既然提到了我那颗心脏,有几件事要嘱咐你,务必要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