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肆诫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江故蹭破一点皮,就是天大的事了,倒显得他们蛮不讲理。
江故扶正自己的蒙眼布,看了眼廖振卡的束袖:“金刚石?”
廖振卡也不隐瞒:“对,我们军师祭酒给我的束袖,上面嵌了磨尖的金刚石。”
江故点点头,胡乱包了下自己左臂,再度甩开圆棍:“继续?”
廖振卡下意识后退:“不打了,咳咳,不打了……今日不是来攻山的,只不过替卢老爷询问一二。”
江故收棍,冷漠以对。
卢望均看了看廖振卡泛青的脸色,听话地跟着他们撤离,临走前还不忘留给曹肆诫一个充满仇恨的眼光。
曹肆诫却无暇理他,快步奔向江故:“你没事吧!”
***
江故任由曹肆诫捣鼓自己的左臂。
曹肆诫终于如愿给他上了一些金疮药,但伤口仍在渗血,他急道:“真的不管用,为什么?寻常人早该止血了,你怎么……”
江故不以为意:“去找烙铁,给我烫一下。”
曹肆诫无法,只得派人从铸造坊取来烙铁和少许铁水,给他又烫了一次。
嗤啦一声,江故的皮肤上冒起了黑烟。很快,表面上又凝结了一层丑陋的“疮疤”。
江故索性也不包扎了,只随意拢袖盖住。
曹肆诫心惊胆战:“你别动了!”
江故道:“其实无所谓了,这个样子,修修补补也是无用,只能等甘棠的药送来。”
“从清琼山到这里,至少还要半个月吧?”
“无妨,赶得上了。”
“赶上什么?”
江故没有明说,反问他:“今日廖振卡他们来找麻烦了,你还不知该如何做吗?”
曹肆诫暂且放下对他伤口的挂念,说出自己的推断:“想要挨个排查工匠,他们定是得到了消息,有个重要的人藏在我们凛尘堡。”
“所以呢?”
“所以,我们就要赶在他们前面找到这个人!”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特地前来知会你一声?难道是为了让你提早防范么?”江故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你未免太自信了。”
挨了这句训,曹肆诫猛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