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卢望均干脆耍赖到底:“依我看,就让我那个护卫来试最后一块盾吧。大家方才也看到了,我那护卫力大无穷,在曹家小子的盾上也砍出了凹坑,有这般身手,由他来试,再公平不过了。”
曹肆诫笑道:“这便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卢望均却不管他,给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臂力惊人的护卫便抄起长柄大刀,状若凶悍地挥向盾牌,而体壮如牛的护卫则学着曹肆诫卸力接招。
锵!
此刀过后,盾牌毫发无损。
卢望均趁势道:“大人请看……”
曹肆诫岂能如他的愿,当即拔出横刀冲上前去:“我偏要试上一试!”
卢望均招呼自家护卫:“拦住他!”
场中立时打作一团。
台下观众已被这场面惊呆了,本以为只是来看一场军器比试,却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变故。而那蛰伏多日的曹家少主,似是铁了心要他们看到自己的反击,正是在昭示众人,他必将重新掌权凛尘堡!
曹肆诫以一敌十,目标只是卢家最后一块盾。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他虽不落下风,却也很难突围靠近,给那块盾来上几刀。
江故抱臂,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幕。
十寸雨试探着问:“没事吗?能赢?”
就在此时,江故忽然蹙起了眉头。
曹肆诫是他的八厄,他常常看不到有关他的因果,只有事到临头,才能隐约察觉到危机。
下一瞬,十寸雨只觉面前掠过一阵风。
***
卢金启对曹肆诫的忿恨,令他不受控制地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剑。
他不是为了阻止曹肆诫靠近盾牌,他只是……
凭什么一个仰人鼻息的可怜虫,却敢伺机反抗他们?
凭什么这个一无所有的落魄少爷,还敢看不起他?
凭什么他不肯乖乖受制于人,不肯老老实实地按照他们的计划去死?
他要赢了?
他要以一己之力扳倒他们了?要报复他们了?
他怎么能?怎么可能!
卢金启癫狂地想,我要如何阻止他?
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杀了他,凛尘堡就是我们卢家的了。杀了他,父亲就会对我另眼相看,我就可以取代他,光明正大地成为凛尘堡的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