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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弟妻她不想入宫 第27节(2 / 2)

缪星楚还当眼前的人是长乐,正有些迟钝地回抱,嘴里念着,“不嫁就不嫁。”

裴怀度:???

缪星楚的动作慢了下来,思绪停顿,后知后觉和刚刚香香软软的触感完全不同,面前人紧实的胸膛硬邦邦的,一下子扑上去还撞得她原本就晕着的头又疼了一下。

“长乐,你怎么变硬了。”她撩起眼皮看过去,虽然看不太清,可还是能辨认出衣裳的颜色,眼前的织金软锦变成了玄色锦袍,她的手搁在裴怀度的肩膀上乱摸着,“这衣服也奇怪,哪里都奇怪。”

本就入怀着一身软玉,如兰的气息混着果酒的香气融合成独特的味道,萦绕满怀,让没有饮酒的人闻之心醉。白玉皓腕又在肩头肆意撩拨,任是冷静如裴怀度,心弦也被弹了一下,回音绕梁,心跳震响,直出胸膛。

裴怀度抓过乱动的手,紧扣住手腕,“该醒酒了。”

不太清晰的缪星楚发了脾气,用了点力气推开眼前的人,挣脱着,“不是长乐。”

她有些不高兴,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喝酒了,长乐不过陪着她饮了些酒,怎么一会就不见人影。刚刚还说着话呢,人去哪里了?

可她一下也没立住,本就醉酒晕头转向的,就要直挺挺地往后头倒去。

作者有话说:

六号啦~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第38章照料

缪星楚向后倒去扑得一声响,脑袋嗡嗡不知身在何方,揉着发痛的额角,她眨眼晃动着身子,浑身发软没有什么力气,起身都觉得有些困难。

索性她就在塌上打了一个哈欠,困意席上心头,磨得她有些倦怠,朱唇微启,低低发出了一声叹息。

几番挣扎,她身上的衣裳凌乱了些,扯开的地方露出莹白的肌肤,雪白晃人眼。裴怀度冷峻的眼光一扫到身旁站着的郑明,见后者低眉垂眼侧过身去,规矩地站着。

拿眼前醉酒的人没什么办法,他稍微平复了下呼吸。

裴怀度刚刚手中拿过的帕子被掌心暖热,只好转身重新将手帕浸润在水中过着水,拧干后摊开在手心。

这回有了上一次经验,裴怀度没犹豫将帕子捂在了缪星楚发红的脸上,不顾她的挣扎,从额头擦拭到了下颌,动作强势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不过稍微留了余地,不至于让她在此间喘不过气来。

略显生疏粗暴的动作让缪星楚十分难受,她勉强别开来脸又被强硬地手拧过来,冰凉的帕子在喝酒后滚烫发红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激得她一个劲后退。

左右挣扎不过,她委屈极了,干脆定定在原地不动弹,像个木头人一般任人摆布。

裴怀度擦脸的手动作慢了下来,他皱着眉头,手下的温度不对,刚刚才浸润的帕子不会那么快热乎,感受到帕子下涌出的水痕,滚烫着在手心划开。

眼前人虽不挣扎了,但微微抖动的肩膀和微缩的呼吸让人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拿开帕子,入目的一张脸让他呼吸略滞。

瓷白的小脸还残留着饮酒过后的红润,一眼看过去会落在她红着的眼眶上,簌簌泪下,鸦黑长睫沾染泪水,卷翘着被洗刷,眼尾拖的一抹红痕划开,显出零乱的破碎感。

水珠滚落在脸颊,不断涌出的热泪就这样落在手帕上,有些滑到了裴怀度的掌心,烫着他的指尖,那泪仿若顺着她的眼滚进他心房,沉入心湖中,他莫名惹生出焦躁。

她哭的时候没有半点声音,紧紧咬唇压抑着泄出口的□□,一张芙蓉面如正盛开着的花被风雨摧残打落,颤巍巍抖着花瓣和花蕊迎上去不肯低头。

裴怀度将手帕随意扔进了水盆中,激荡起了一圈水花,涟漪荡开,落下的帕子游鱼般沉在水中。

缪星楚感受到脸上的禁锢一下消失,怔楞着抬眸看眼前的人,浸水的乌黑眼眸透出无辜的意味来,可眼泪还没反应过来,在眼周处打转着往下。

接着粗粝的指腹擦过了她落下的泪,温热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贪恋眼前的暖意。

她心中涌着的委屈忍不住掀起浪潮,模糊在眼前的人影高大伟岸,宽厚的肩膀如山,缪星楚其实看不太清面前的事物,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大抵是几年前,她病得浑身滚烫,身旁没有亲人照料,在家中小院里一个人熬着,来势汹汹的劳累病让她卧床不起,连熬药吃穿都成了麻烦。

抬眼是四方空荡荡的屋子,冷意顺着风钻进窗户吹得人发颤,外头萧索的树叶打着旋飘落,她想,又是一年秋,春去秋来,一年到头,好像一切都空落落的。

许是人在病中在回忆起年少青葱的时光,她时不时回想到祖父抱着她在小院里头认着草药,摸着她圆圆的脑袋装作严肃地看着她,问她药理知识。

下一秒就飞到了宫中,她穿着粉色的新衣和一个小哥哥拿一荷包的如意糕换了几根杂草,他倔强的背影在心中划下痕迹,又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褪去了颜色。

病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她能感受到自己烫红的双脸和发软的手脚,风欺她无力,直直往被窝里钻,她更冷了。

缪星楚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裴晋北站在了门前,他一身清冽,携带着外头的冷风,长身如玉,眉梢添上了担忧,他先是把窗子关紧了些,快步走来,温声问,“星楚,怎么样了。”他宽厚的手抚摸上她的额头,打湿的手帕叠成方形放在她额头,动作轻柔。

醉着和病着模糊了时间空间的界限,她呼出热气含着泪问:“子期,你为何骗我。”

一手抓过眼前人的手,一样的宽大温热,裴晋北的脸在眼前浮现。

热泪盈眶,她语带哭腔,让裴怀度心头一震。

下一秒却被缪星楚一句子期泼了满身霜雪,寒意刺骨,千般旖旎都化作烟雨消散,雁过无痕,心里陡然空了一块。

裴怀度眼中赫然闪过狠厉,扣紧缪星楚的手腕,冰冷的声音压低却不减半分寒意,“缪星楚,你认真看清楚了我是谁。”

这一声饱含怒气,让屋子中的郑明和青然都跪了下来,气氛陷入了僵局。

缪星楚的手腕被扣住挣脱不出,紧紧锢住的手掐在骨头上,泄愤似的印下累累红痕。

她痛呼出声,眼前人犹是未觉,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直接砸进人耳中:“周子期他弃你在先,背信弃义,转头另娶高门贵女,又两头隐瞒,企图坐享齐人之福。他母亲下毒害你,让你拷上了寡妇的枷锁,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此这般,你还念着他?”

耳畔惊雷炸响,缪星楚一颗心被撕得七零八落,炸得粉碎,酒醉时的万般放纵在此刻皆灰飞烟灭,她坐在塌上却仿若置身在昏暗的牢笼里,一双眼的光亮闪过又暗淡。

眼下总算酒算是醒了过来,只是头还有些昏沉。缪星楚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听着耳边声音回想起是何人,她挣扎开来。

“谢公子,可以放开我了。”

裴怀度缓缓放开了眼前女子的手,听她语气正常便知道她已然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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