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来,看见床上躺着的不是王爷您——”
“是什么?”
婢女瑟瑟发抖道:“奴婢不敢说。”
“快说,不然直接将你杖毙。”
婢女连忙道:“是,是一条五爪大金龙。”
安王原本应当十分震怒,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似怒非怒的表情,他从旁边取出一锭金子赏给婢女,并且特别叮嘱她:“不许在外面胡说,小心撕破你的嘴!”
可是这样私密的故事却成为街知巷闻的消息,人们描述着、谈论着,甚至津津有味地述说安王当时脸上的表情,一个个仿佛亲身经历一般,靠着想象把细节说得如临其境。一时之间不但在京城闹地沸沸扬扬,就连街头那些算命先生也不敢轻易摆摊了,因为他们一出来,就会被莫名奇妙的人盯上。最终,连皇宫中的陛下也听闻了这件事,他把安王叫进宫去,笑着留他喝了一杯茶。两人言谈之中十分亲热,可当陛下无意中提起那个故事的时候,安王几乎吓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好容易才应付了皇帝,安王两腿发软地回到安王府,正巧看见安王妃正在布置筵席,准备大筵宾客,为自己的延平郡王迎娶新妇。
安王不禁勃然大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早上谢家家主亲自来向我请罪,言明那江小楼并不愿嫁入安王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安王妃立刻放下礼单,脸色一沉:“她不愿就不嫁,我安王府又成了什么地方!这婚事我已经定下来,断不容更改了。”
安王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礼单,毫不容情地摔在地上,脸色铁青:“我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替那个傻子寻什么婚事!”
安王妃腾地一下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两眼冒火地瞪着安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昨日明明还兴高采烈,怎么今天就变了个人似的,我儿子又有哪里惹到你了,你竟不许他娶妻!”
安王背着手在大厅里踱步,面色十分焦虑,听了这话猛然煞住步子,脸上凸显暴怒:“你懂什么!陛下今天召我前去,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起府外流传的一个故事,这故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也不知从何说起,偏偏外面人人传得风声水起,好像我心怀不轨想要篡夺皇兄的皇位!你没瞧见,皇兄笑得那叫一个渗人,我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帝王之怒,岂是可以轻易担当的!在这风间浪口,若是传出什么你强逼民女的消息,只怕陛下更要将我盯死了。你自己出去瞧一瞧,几个御史在门口晃着呢,你非要大操大办我也不拦着你,把你的安王妃诰命直接留下,和你的傻儿子自己去过日子吧。”
听了这话,安王妃感到有冰锥往她的骨头里刺,脸色一白,像是泄气了一般坐在榻上,良久说不出话来。
安王见到自己的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一时觉得话说重了,缓下语气道:“这事情闹得这么大,我看现在还是低调一些,纵然你要办婚礼……也得想方设法要人家点头同意,然后悄悄的把事办了,不要惊动太多人——”
“为什么要悄悄办,我儿子的婚事,凭什么!”安王妃忍不住怒气冲到咽喉。
安王见她冥顽不灵,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不管你到底想什么,总之不许给我带来麻烦!如果你坚持要迎娶那丫头进门,可以,不许叫外人知道她不愿意!万一外面有什么风声,我饶不了你!”
“哼,我自有我的法子,不必王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