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品为好说着,他摊开手,修长的手看起来十分洁净。
这就是毫不掩饰的要挟。他要江小楼对今天的一切保守秘密,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曾经见过他,竟然要挟她拿出信物。女子的东西何其金贵,平白给了一个男人,等于是将人生中最大的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不过,她早已不是闺阁千金,不讲究那些虚礼。
江小楼心头转过无数念头,却是向后略微一退,摆明了呈现不合作的姿态。
谁知那人突然探身过来,长长的手臂将江小楼圈在中间,江小楼吃了一惊,男子一双春水般的目中突然射出异样的神采,闪动的瞳光似漫天大网一下子撒了下来,如同有星光出现,铺天盖地将她包围。
那眼底波光粼粼,暗潮涌动,一瞬间似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又似极度的危险,如同利箭一般笔直地射入她的心头,竟让她一时不能反应也无法动弹,纵然江小楼心智无比坚定,也不禁一阵恍惚迷惑,笑容不自觉地凝固在脸上。
近乎妖艳的神采从他面上如流星般划过,如果上一秒他还如一只温和无害的绵羊,那么转瞬间便成了狩猎中的豹子,紧紧地、毫不放松地死盯住他的猎物,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江小楼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成了他全神贯注要狩猎的目标,本能产生了强烈的震颤之感。一个人,怎么能在顷刻间有如此巨大的转变呢?
好在这仿佛极为漫长的对视只持续了一两秒,再看时对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轻轻展开手心。
江小楼低呼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帕子已经被对方取走。
“这个就当做小姐送给我的信物,只要小姐保守秘密,这信物就再也不会重见天日他好整以暇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江小楼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帕子,心头冷笑,面上却故意露出不满的神情:“既然你都拿走了,还要问什么?”
顾流年道:“这自然是——”话还没有说完,却只觉得呼吸一窒,他连忙提气,却觉得空落落的,心中顿时咯哒了一下,糟糕!
他的目光瞬间利箭一般刺向江小楼:“你动了手脚?!”
他发现自己除了嘴巴还能说话之外,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还没来得及在思考,就听江小楼微微一笑,柔声道:“对不住,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
听着这温柔无比的声音,看到这极为清丽的眸子,顾流年忍不住道:“你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
江小楼捧起一盏茶,似笑非笑:“是啊,你猜猜呢?”
顾流年这才发觉自己怀中的帕子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心顿时更沉了下去:“帕子
“真是个聪明的人江小楼笑容满面,舒了一口气。
顾流年平日里坑人坑习惯了,从来没被别人坑过,暗地里磨牙的同时却也自在笑道:“难怪人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小姐年纪不大,心思不小
江小楼笑容轻巧:“我这个人很简单,素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是你刚才不起辖制我的心思,硬来强抢手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落到这般下场,你又怪谁?”说完,她吩咐小蝶道,“与车夫说好了么?”
小蝶忍住笑道:“是,早已安排好了。到了地方,小姐要进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