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付战寒,简直输在起跑线上……
付战寒原以为她会很不耐烦这些世俗的事,毕竟之前她可是不折不扣的小太妹。没想到裴飞烟举止得体、进退有度,眼神渐渐流露出赞许。
他也走上前,鞠躬。
“安儿,去答谢。”付叔年坐在轮椅上,吩咐。
花圈后面转出一个矮小身影,竟然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小男孩。裴飞烟虽然十分吃惊,可是多少有所预测,倒也不至于失态。安少爷刚才应该大哭过一场,眼圈红红的,不过还是给他们还礼了。
裴飞烟听到付战寒在旁边对她说:“他就是付战霖的独生子付晋安。”
裴飞烟额头垂下黑线,付战霖可是付战寒的堂弟啊,看着还很年轻的说。怎么儿子都那么大了?付战霖见她讶异地瞪着自己,目不斜视地看着灵堂上的挽联,说:“别那样看我,很奇怪吗?付战霖和他妻子青梅竹马,十八岁就当爸爸了。后来才补领的结婚证。”
好……好快……
相比起来,三十岁还打光棍的付战寒,简直输在起跑线上……
裴飞烟无语,半晌才说:“毕竟你很忙,这种小事只好往后放了。”
男人成熟得迟,她觉得迟一点当爸爸也没什么。说不定到时候还更懂得疼爱小孩子。
可付战寒好像误会了什么,抓起她小手,轻声说:“这不是小事,如今可不能拖了。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再试。”
他说得理所当然,倒是说得裴飞烟脸上一阵飞红。
丧事就那么顺顺利利地进行着,付战霖家已经没有人了,也没有怎么大操大办,就是按部就班的把仪式弄完。
下葬那天,又是一个阴雨天。
海城的阴雨天全国出名的难熬,那绵绵无尽的细语简直就是天上下钢针,无孔不入的刺着每一寸肌肤,直冻到毫无知觉。
裴飞烟一身黑衣黑裙,脚上踩着黑色的小羊皮高跟鞋,头上戴着黑帽子垂落黑纱挡住半边白玉生烟的脸,倒衬托得肌肤愈白、嘴唇愈红。默然站在付战寒身边,看着壮丁一锹一锹地把泥土洒在骨灰坛上。
安儿跪在父母坟前,掩面哭泣,身子抖成筛糠。当他哭声渐渐提高时,付叔年低声斥责了他几句什么,又重新压抑下去了。
裴飞烟看着那瘦小的身影,心中不忍,低声问:“以后安儿会怎么办?”
付战寒说:“有家族基金养着,他衣食无忧的。”
衣食无忧是一回事,可是那么小的孩子没有了父母照管,那怎么行?
这几天来,裴飞烟总是不由自主地提起付晋安。付战寒见她还有话要说,又加一句:“不要忘记付战霖是因为什么才死的。付晋安那孩子,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他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啊!”裴飞烟冲口而出。
男人眼神转为凌厉。
女孩立刻局促地低下头去,乖乖巧巧的。
“哎哟!”付晋安跪得久了,站起来时双膝乏力,